至于火种……
他体内的主茧已经根深蒂固,与心脉几乎长在一起。强行“替换”的风险,比玄真子高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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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办法了?”玉笋问。
薛驼子摇头:“至少我不知道。除非……”
他忽然看向玉笋,眼神有些古怪:“除非你能找到‘悬壶一脉’真正的传承。他们当年研究过类似的东西,或许有更稳妥的法子。”
悬壶一脉。
玉笋想起碧波潭底那块悬壶令碎片,想起老樵夫和薛驼子讳莫如深的态度,想起“金身计划”背后若隐若现的古老阴影。
这条路,似乎总是绕不开。
她正思索间,炕上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哼。
玉笋立刻转身。
玄真子的眉头紧紧蹙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胸口膻中穴的位置,那粒米粒大小的硬结,此刻正透出淡淡的暗红光芒,像一颗即将苏醒的邪恶眼睛。
“子茧在吸收养分!”薛驼子脸色一变,“火种体内的主茧被激活后,开始反哺了!”
果然,地上昏迷的火种也痛苦地蜷缩起来,小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胸口的花苞,指甲在皮肤上划出浅浅的血痕。花苞的光芒明灭不定,更多的暗红丝线从根部钻出,朝着他脖颈和四肢蔓延。
不能再等了。
玉笋快步走到炕边,掀开薄被,将玄真子的上衣解开。
苍白的胸膛上,那粒暗红色的硬结格外刺眼。周围皮肤下,已经有几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暗红丝线,正朝着心脉方向缓慢延伸。
她伸出双手,一手按在玄真子胸口硬结上方,一手按在他丹田处——那里是糖霜源种所在,也是“淬毒之焰”燃烧的地方。
闭目,凝神。
同息效应无声铺展。
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同息之炁温和地滋养或探查。而是将自身的冰火之炁,沿着同息通道,缓缓渡入玄真子体内。
不是疗伤,不是助燃。
是……“标记”。
她要将自己的冰火之炁,像染料一样,浸透玄真子被茧丝侵蚀的每一寸经络。她要让那些经络“记住”她的气息,习惯她的力量,从而在潜意识里,排斥外来的、属于茧丝的入侵。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
她的冰火之炁必须足够精纯、足够稳定,不能有丝毫暴烈,否则会直接撕裂玄真子本就脆弱的经络。同时,她又必须在茧丝完全扎根前,抢在它前面“占据”那些区域。
时间,成了最大的敌人。
玉笋额头的汗珠滚落,滴在玄真子的胸膛上,又迅速被体温蒸发。她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细微到极致的操控中,仿佛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脚下就是深渊。
薛驼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不敢出。他手里攥着几根银针,随时准备出手护住玄真子的心脉,但更多时候,他只能看着玉笋独自面对这场无声的战争。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
鸡鸣声再次响起。
玉笋终于缓缓收回双手,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晃了晃,差点栽倒。薛驼子连忙扶住她,递过一颗药丸:“快吃!”
玉笋吞下药丸,闭目调息片刻,才重新看向玄真子。
他胸口的硬结依旧在,暗红色的光芒也没有完全消失。但周围皮肤下,那些延伸的暗红丝线,已经停止了生长。更细微处,丝线表面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青白色的冰霜,那是她的冰火之炁成功“标记”的痕迹。
暂时稳住了。
但只是暂时。
茧丝的力量并未消退,它只是在“标记”的压制下,暂时蛰伏。一旦玉笋的力量减弱,或者火种体内的主茧爆发,它就会立刻反扑。
“只能撑三天。”玉笋声音沙哑,“三天内,必须找到解决主茧的法子,或者……去焚天谷。”
焚天谷有“地脉熔心火”,有完整的“引火煅烧”图谱,或许有办法应对茧丝。但这只是猜测,前路依旧渺茫。
薛驼子点点头,又看向地上的火种:“这娃娃怎么办?”
火种依旧昏迷,胸口的“花苞”光芒暗淡了些,蔓延的暗红丝线也停止了扩张。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玉笋走到火种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
孩童的皮肤冰凉。
她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那方靛帕——之前给玄真子覆额用的,已经洗净晾干。帕子很旧了,边角磨损,颜色褪得发白,但依旧柔软。
她将靛帕叠成窄条,轻轻系在火种的手腕上。
然后,将一缕极其微弱的、温和的“淬毒之焰”封入帕中。
火焰不会灼烧他,只会像一层极薄的保护膜,暂时隔绝主茧对他神志的侵蚀。同时,也是一个小小的“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