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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张辰的骚话(2/3)

静。

    半晌,副局长点头:“你说得对。从下个月起,我们将试点推行《流动人口失联警情处置规范》,明确要求:凡涉及外来务工人员、未成年人、残障人士等群体的失联报案,必须二十四小时内录入全国数据库,并启动初步调查程序。”

    会后,有位年轻警官私下找到文牧业:“以前我觉得你们媒体总爱夸大问题。可看完那些片子,我才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们放大了,是我们太习惯了。”

    ***

    郭凡则在筹备《沉默的父亲》正式播出前的最后一轮修改。

    这一次,她不是为了删减情绪,而是为了增加希望。她在福建回访时,意外得知一位曾出现在片中的失踪工人竟已被找到??原来他在云南某矿区被迫劳作多年,因语言不通且身份证被扣,始终无法求助。直到当地警方开展专项整治行动,才得以解救。

    郭凡立刻补拍了重逢场景:妻子扑进丈夫怀里嚎啕大哭,五岁的女儿怯生生叫了一声“爸爸”,又赶紧躲到妈妈身后。镜头静静记录着这一切,没有解说,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和屋内压抑的啜泣。

    她把这段加进了正片结尾,配上一行字:

    > “截至2024年4月,本片涉及的四十三位失踪者中,已有三人确认生还,两人经dNA比对成功寻亲,另有十一案正在侦办中。”

    她说:“我不想让人看完只觉得绝望。我要他们知道:找,是有用的。”

    ***

    五月末,《灯》的最后一版完成。

    宁昊坚持不用明星配音,所有旁白均由原讲述者亲自录制。哪怕是那个十岁女孩的声音略显稚嫩颤抖,他也保留了下来。他在终审会上说:“艺术的尊严不在完美,而在诚实。”

    影片总长一百一十七分钟,分为五个章节:《微光》《裂缝》《行走》《回应》《不熄》。每一章开头,都会浮现一句来自涂鸦墙的话,作为引子。

    首映选在中国传媒大学礼堂。结束后,一位学生举手提问:“宁导,您现在被称为‘娱乐圈纪委’,有人说您在道德绑架观众,您怎么看?”

    全场安静。

    宁昊笑了笑,反问:“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更多人听见那些本来听不见的声音呢?如果一部电影能让一个人去报一次警、写一封信、打一个电话,那它就算完成了使命。至于标签……让他们贴吧。只要真相还在往前走,我就愿意背着这些骂名走下去。”

    台下掌声雷动。

    ***

    六月初,教育部发布通知,将在全国中小学推广“社会影像教育课程”。

    首批推荐片单中,《私人的正义》《沉默的父亲》《灯》赫然在列。文件特别指出:“鼓励学校通过真实影像引导学生关注社会议题,培养同理心与公民意识。”

    消息传出,网络再度热议。有人支持,称这是“教育的觉醒”;也有人质疑,认为“政治化倾向明显”。但无论如何,这些作品已经突破了影院与屏幕的边界,进入了下一代的成长记忆。

    深圳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李雯,将《灯》中环卫工人唱歌的片段剪成三分钟短片,作为作文课素材。她让学生写下观后感。有个初二男孩写道:

    > “我一直觉得扫地的爷爷奶奶很脏,不想靠近。但现在我知道,他们在凌晨四点唱的戏,可能是家里老人留下的唯一回忆。我不该嫌弃他们,我应该帮他们捡起掉落的手套。”

    李雯把这篇作文发到微博,配文:“教育不是灌输,是唤醒。”

    ***

    夏天最热的一天,宁昊收到一封挂号信。

    信封泛黄,邮戳显示来自甘肃武威。里面是一张手绘地图,线条歪斜却认真标注了“XX村小学”“河边老槐树”“我家旧屋”。背面写着:

    > “叔叔你好,我是朵朵。那天你在安阳院里抱了我一下,我记得。我现在上四年级了,成绩很好。老师让我们写‘最想感谢的人’,我就写了你。我爸还没找到,但我妈说,只要我不放弃画这张图,他就一定能顺着路回来。”

    >

    > “你可以把我写的这篇作文放进你的电影里吗?我想让我爸看到。”

    宁昊盯着那张稚嫩的地图看了很久,眼眶发热。他拨通郭凡电话:“帮我联系央视,我想在《沉默的父亲》正片前加一个彩蛋单元,专门收录普通人写的‘回家信’。”

    “你不怕被说煽情?”郭凡问。

    “怕。”他顿了顿,“但我更怕有些人永远等不到回音。”

    ***

    七月流火,在宁昊的推动下,“平凡影像基金”正式启动。

    首期募集资金三千万元,全部用于资助非营利性社会纪实项目。申请条件苛刻:必须由真实经历者主导创作,必须公开资金使用明细,必须承诺成果免费向公众开放。

    第一位获得资助的是林溪的《看不见的路》。她在立项书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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