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手指在“通讯列表”上轻轻一点,屏幕立刻切换成一串名字,最上面的一个备注着“张局-科技监管局”。林福贵忍不住笑了,想起自己1998年用的砖头大的“卫星电话”——那东西重得能砸死人,信号还时好时坏,打个电话要跑到山顶上,喊得嗓子都哑了。“这东西比我当年的大哥大好用多了,”林福贵摸了摸手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给1998年的公司,我还没跟厂里的人说我要去‘未来’呢。”
“现在还不行。”林月瞳走过来,她穿着和叶云天同款的制服,只是袖口的能量纹路是淡粉色的。她伸出手,在林福贵的全息屏幕上轻轻一划,屏幕立刻缩小了一圈,亮度也调低了些——刚好适合林福贵的视力。“时空通讯需要更强的信号锚点,现在的信号只能在2025年内部用,等‘云月号’的能源核心升级完,或许能试试短时间的跨时空通话,不过只能传声音,不能传图像。”
她说话时,手环上的屏幕自动切换成了“能源核心升级进度”的界面,上面有一个醒目的进度条:15%,进度条的颜色是淡红色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核心问题:液态星际金属储备不足,无法支撑长距离时空定位,当前储备量仅够维持3次短距离穿梭。”屏幕下方还附着一张小小的图纸,图纸上是一个复杂的球形结构,标注着“能源核心”,球形结构的周围有无数细小的线路,像蜘蛛网一样。
林福贵的目光落在“液态星际金属”几个字上,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图纸立刻放大,能看清金属在核心里的流动路径——淡蓝色的线条从核心底部流进,从顶部流出,像血液一样循环。“这东西,月球省的矿场好像有储备,”林福贵的语气很肯定,“我1995年跟火球区的矿商合作过,他们手里有个‘极地冷矿’,就在月球背面,专门产这种金属,就是开采难度大,温度太低,机器一进去就冻住,只能靠人工,成本高得吓人。”
叶云天眼睛一亮,袖口的能量纹路瞬间亮了几分:“真的?我们之前联系过矿场,对方说受科技监管局管控,不对外供应,不管给多少钱都不卖。”他之前为了找液态星际金属,几乎联系了所有已知的矿场,可要么没有,要么被管控,急得几天没睡好。
“监管局的张启山,我认识。”林福贵笑了笑,指尖在“张局”的名字上轻轻点了点,屏幕立刻跳出张启山的头像——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眼神很锐利,却带着一丝温和。“当年他刚接管矿场时,遇到过一场矿难,矿道塌了,困了二十多个人,救援设备进不去,还是我帮他协调的‘低温抗压钻’,从火球区调过去的,花了我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林福贵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了一段模糊的记忆影像——那是1990年的矿场,到处都是白雪,救援人员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正在用钻机打孔。“这事交给我,明天我跟他通个话,就提1990年的矿难,他肯定记得,”林福贵的语气很笃定,“优先采购权应该能拿到,大不了我用月球省的食品加工厂产能跟他换——现在的人也爱吃咱们1998年的老味道,正好让他尝尝。”
他说着,又看了眼屏幕上的“云月号”图纸——图纸上的能源核心旁标着密密麻麻的参数,每个参数后面都跟着一串数字,像密码一样。林福贵想起自己年轻时画的“食品厂扩建草图”,也是这样,一笔一笔都是心血,哪里要加个窗户,哪里要装个机器,都要反复琢磨,画错了就用橡皮擦了重画,一张图要画半个月。“你们这图纸,比我当年的草图精细多了,”林福贵笑着说,“不过道理是一样的,都是想把事情做好。”
“那太好了!”叶云天拍了下手,袖口的显示屏立刻弹出“矿场联络计划”的字样,“能源核心是‘云月号’改造的关键,有了液态星际金属,我们就能把穿梭的稳定性从60%提升到90%,到时候就能精准定位1998年的时间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差点把你们送到1970年了。”
说话间,一辆悬浮接驳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面前。车身是透明的球形,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球,没有车门,只有一个圆形的入口缓缓打开,入口边缘有一圈淡蓝色的光,能驱散周围的寒气。叶启站在车门口,脚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他怕这“没轮子的球”会掉下来,也怕自己一进去,球就会飞上天,把他甩出去。
叶云天看出了他的顾虑,拉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拽:“爸,放心,它的磁悬浮系统很稳,底部有三个隐形的能量锚点,能牢牢吸在地面上,比咱们1998年的拖拉机稳多了——你坐上去就知道了,比拖拉机舒服,没有颠簸。”
叶启半信半疑地走进接驳车,脚刚踩上去,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赶紧抓住身边的扶手,扶手是软的,能自动贴合他的手掌形状。接驳车的内壁是淡白色的,能自动调节亮度,叶启坐下后,内壁立刻暗了几分,像拉上了一层薄窗帘。
坐进接驳车后,叶启紧紧贴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