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果真扛着他的“雄鹰”大步走向稍远些的坡顶。
钟离珏和云洛曦的出众容貌与气度,在人群中如同明珠般显眼。不少来此游春的年轻男女都悄悄打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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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你拿着,我帮你看着风向!”
也不知是不是天都在助他,钟离珏没跑两圈就把纸鸢放起来了。
他仰头望着越飞越高的蝴蝶,又时不时低头看看身旁执线的少女,嘴角的笑意比春光还灿烂。
云洛曦其实对放纸鸢兴趣不大,但看着少年那纯粹欢欣的模样,感受着指尖风筝线传来的微弱拉力,好像……也挺不错。
有几位结伴而来的姑娘,看着钟离珏俊朗的侧脸和体贴的姿态,不由得面泛红霞,低声窃语。
其中一位穿着鹅黄衣裙、颇为大胆的姑娘,手里拿着一只未曾放起的燕子纸鸢,犹豫了片刻,竟鼓起勇气,拉着同伴走了过来。
她微微福了一礼,声音娇柔:“这位公子,小女子的纸鸢总也放不起来,可否……可否劳烦公子相助一二?” 说着,眼波盈盈地望向钟离珏,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和羞涩。
若是寻常男子,面对这般貌美姑娘的软语相求,多半不忍拒绝。
然而,钟离珏的反应却快得惊人。
几乎在那姑娘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了半步,并非失礼,却清晰地划开了距离。
目光第一时间就转向了身旁的云洛曦,他甚至没看那黄衣姑娘,“抱歉,在下技艺不精,只放得了一只纸鸢,还请另寻高明。”
拒绝得干净利落,毫无转圜余地。
那黄衣姑娘没料到会遭到如此直白的拒绝,顿时涨红了脸,她看向云洛曦,没在她眼中看出半点奚落之意,心中才好受了些。
“打扰了。”说完,拉着朋友转身就走。
钟离珏刚想说些什么,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有如此精致的纸鸢?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教一下这纸鸢是何处购得?”
两人转头,见是一个穿着绸缎长衫、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带着两个小厮,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洛曦,眼神里的欣赏和兴趣毫不掩饰。
钟离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云洛曦挡在了自己身后,“你没这个荣幸。”
那人见钟离珏挡在前面,面色不虞,听到这话,更是心生怒意,“你谁啊,我又没跟你说话。”
云墨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般挡在钟离珏面前。他常年打猎,筋骨强健,此刻眉头紧锁,眼神带着猎户特有的锐利,不怒自威。
“你谁啊?”那锦衣公子被云墨的气势慑了一下,但仗着随从,仍强撑着摇扇子,“本公子跟这位姑娘说说话而已,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想打架啊?”
云墨还没开口,钟离珏已冷笑一声,上前与云墨并肩而立。他虽不如云墨壮硕,但身姿挺拔,此刻面上惯常的明朗笑意尽数敛去,换上了一种属于钟离家子弟的、居高临下的矜贵与冷冽。
“再不走,我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滚。”
那锦衣公子被他眼神中的寒意刺得一哆嗦,又见云墨捏着拳头,终究是色厉内荏,悻悻地嘟囔了一句“晦气”,带着小厮灰溜溜地走了。
钟离珏立刻转身,紧张地看向云洛曦:“云姑娘,没惊着你吧?”
云洛曦摇摇头,指尖还绕着风筝线,那只漂亮的蝴蝶在天际稳稳翱翔。
她抬眼看他,阳光下,少年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未散的冷意,与方才放纸鸢时的欢快模样判若两人。
“你凶起来的样子,倒有几分唬人。”
钟离珏一愣,“我……我平常不这样的的,真的,我一点都不凶,我脾气最好了。”
云墨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得,这变脸速度,他是服气的。
经此一事,钟离珏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云洛曦身边,仿佛一只警惕的护食大型犬。
偶尔与她低语几句,眼神里的专注和温柔,几乎能溺毙人。
云墨摇摇头,认命地自己去鼓捣那只威风的鹞鹰纸鸢去了。
直到晌午,三人方才尽兴而归。
半个月后,一封信送到了大河村。
钟离珏接过祖父递过来的信,手指攥紧,当天,他亲自去了一趟县城衙门,再回来时,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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