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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家人。
众人自是噤若寒蝉,指天誓日。
如意:“是。奴婢现在就去。”
没过一会,如意再次进来禀告,“小姐,奴婢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们用身家性命保证。”
见小姐脸色好转了些,如意眼珠一转,“小姐,奴婢听闻,吏部钟离侍郎家的夫人,前几日进宫向贵妃娘娘请安时,似乎提起了钟离家大少爷的婚事……”
云溪忽然睁大眼睛,“可是钟离珏的后娘?”
“正是。”如意点头,“贵妃夸赞了自家几位适龄的贵女。虽说钟离少爷如今在青州,但他的婚事,终究还是要钟离侍郎和京中这位继母点头的,如今她去见了贵妃,怕是早就起了要给钟离少爷娶亲的心思。”
贵妃可是钟离大人的胞妹,是钟离少爷的亲姑姑,只要贵妃出面求个赐婚圣旨,小姐担心的事定会迎刃而解。
云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对啊!她怎么忘了这一层!
云洛曦再想攀着钟离珏又如何?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以云洛曦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入钟离家的眼。若是贵妃出面,亲自为钟离珏定下一位世家小姐……
云洛曦只能被无情抛弃,沦为妾室或外室,想到那画面,云溪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她立刻起身:“如意,磨墨!我要给钟离夫人写信!”
云洛曦不是想攀上钟离家吗?
想得美!
青州,春风镇,这边不知京城中即将要发生的事,依旧岁月静好。
可越欲盖弥彰,其隙终现于不经意之间。
回京半月后,云见明在一次与勋贵子弟的酒宴中,醉酒失言,将这段匪夷所思的遭遇含糊地吐露了出来。
虽即刻清醒懊悔,再三辟谣,但“忠勇侯府马车遭天打雷劈”的奇闻已然插上翅膀,在京城勋贵圈乃至市井间悄然流传,版本愈发离奇,甚至牵扯出侯府阴私、德行有亏等揣测。
流言不可避免地传入宫中及五皇子耳中。
五皇子虽对云溪颇有好感,欣赏其温婉解意,但身为皇子,对“天命”、“征兆”尤为敏感忌讳。
听闻此事后,他心中顿生芥蒂,虽未明面疏远,但往日殷勤热络明显减退,邀约减少,态度也多了几分审视与疏离。
云溪在听到这件事时,又气又急,心中将云见明骂得狗血淋头。
可他毕竟是侯府世子,是她未来的依仗,他怎么敢朝他发难?只能将所有错误全部归咎于云洛曦!认定是云洛曦克她!
那封信,终究是送到了钟离府。
春风渐暖,吹绿了柳梢,也吹散了冬日的沉闷。
云记食肆的生意已步入正轨,名声甚至传到了府城。
云洛曦并未满足于此,她开始琢磨着开发新品,比如利用春季食材制作青团、鲜花饼……甚至规划着将来或许可以开一间专营点心的铺子,将“云记”的招牌打得更响。
另一边,钟离珏在夫子的严厉督导下埋头苦读,四书五经、策论文章占据了他大部分时光。
只是每每倦怠或遇到难题时,脑海中便会不自觉浮现云洛曦的身影,或嗔或笑,或慵懒或精明,成了他提神醒脑、坚持下去的最佳良药。
这日,夫子难得给他放了一日假。
钟离珏几乎是立刻飞奔至云家,眼中闪着雀跃的光:“云姑娘,今日天气极好,听说杨柳坡正是放纸鸢的好去处,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可好?”
杨柳坡上,绿草如茵,野花点点,已有不少游人趁着好天气在此嬉戏,天空中飘着各式各样的纸鸢。
云墨看着兴致勃勃的钟离珏,忍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难道就因为他没有姑娘可约吗?
可来都来了,他能怎么办?
云墨拿出自己那只威风凛凛的鹞鹰纸鸢,颇为得意地抖了抖。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放纸鸢,也得放这等有气势的!
他一转头,却见钟离珏正小心翼翼取出一只极其精美的蝴蝶纸鸢,翅翼以薄如蝉翼的细纱制成,染着渐变的粉紫颜色,还细细勾勒了金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也……极其女气。
云墨嘴角一抽,忍不住开口:“钟离少爷,你这纸鸢……是不是拿错了?”
这跟他平日里的做派也差太远了!
钟离珏正低头检查着风筝线,闻言头也没抬,理所当然地道:“没拿错。云姑娘喜欢这个。”
云墨:“……” 得,他又多嘴了。
这人眼里除了他妹妹,怕是再也看不见别的了。
他认命地拿起自己的鹞鹰,悻悻道:“行行行,你们玩你们的,我去那边放,省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