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必,但就我个人来说,还是要向您道歉,伯恩斯女士。”
不等女人开口,费南德斯就先一步上前躬身。这种强硬的诚恳就像十来岁的男孩告诉母亲自己裤子上的白渍是米粥一样:“您的勇气值得称赞,也许智慧亦如您的善举…”
“但我还是要问一句。”
费南德斯突然扳起脸。
“您是什么时候决定,今天到孤儿院来?”
这句质问让伯恩斯怒意顿消。她死死拽住萝丝的胳膊,脸色煞白:“…我、我和雪莱老早就定下了,是雪莱给我写了一封信,正巧,我又打算…到乐园来看看孩子们…”
“我邀请了她…”
萝丝忍着笑,小脸绷得紧紧的,跟着伯恩斯的话轻轻点头。
“是这样,先生。”
费南德斯沉吟片刻,转向不远处依偎的男女——金斯莱早在灵体出现前就要跨过条桌,却被费南德斯拦了下来。直到尘埃落定,才被允许到弗洛伦斯身边,关心他那可怜的护工姑娘…
“我们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如果不是您,如果不为了您的安全,伯恩斯女士,我们今天不该冒这样的险…”
费南德斯沉声道。
“阿米莉亚涉及了邪教,一个正在伦敦壮大的邪教。这群不知死活的蠢货压根不明白他们干了什么,我和柯林斯正是为此而来…您听说过‘有翼者’吗?”
萝丝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我听说过!先生!”伯恩斯面露惊恐:“那伙总吊死人的暴徒…”
“是啊,女士。”
费南德斯摇头长叹:“审判庭收到些消息,说茶话会似乎和乐园有关…”他看了眼不远处渐渐苏醒的弗洛伦斯。
“我们的人也不断冒险递出来消息,说这里的邪教徒就要控制不住他们的仪式,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然后,我就在这里见到您了。”
伯恩斯惊呼:“我认识雪莱小姐!我也曾在拍卖会上见过柯林斯先生!恩者在上!先生!我绝对和邪教无关…”
“正因我知道这一点,女士。”费南德斯脸上有无奈,有气恼,也有劫后余生的释然。
罗兰侧着脸,老鼠似的把嘴唇挤出了许多褶子。
他快要忍不住了。
费南德斯借着咳嗽,扭头恶狠狠瞪了他。
‘这可是给你擦屁股,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