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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寒意刺骨。三长老面色阴沉,手持宗门刑令,正欲以莫须有的“勾结魔道”罪名,将枷锁加身的李长老等人就地正法。刀光凛冽,映着李长老等人灰败的面容,他们眼中残存着不甘与愤怒,却无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构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禾一身劲装,神色焦急却不失镇定,冲破了围观众人的阻拦。“且慢!”她朗声道,声音清亮,穿透了现场的肃杀之气,“三长老,此事疑点重重,宗主要亲自过问,岂容你私下处置?”
三长老脸色微变,见阿禾手持宗主玉佩,心知她是宗主亲传弟子,不好公然违逆,只得暂息怒火。阿禾趁机上前,亲自为李长老等人解开部分束缚,沉声道:“李长老,你们先随我离开洛神谷,前往青莽山脉,等候宗主裁决。”
说罢,她示意身后的护卫护持着李长老等人,自己则断后,警惕地望着三长老。在阿禾的周旋与强硬态度下,李长老一行人终于得以脱身,在护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青莽山脉的崎岖山路,身后洛神谷的阴影渐渐远去,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风波远未结束。青莽山脉的等待,不知是福是祸,但至少,他们暂时保住了性命。晨雾渐散,前路漫漫,只有马蹄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李长老他们算是得救了,但天牢外的风裹挟着血腥气。云鹤长老被玄铁锁链缚在刑架上,三道符篆死死钉住他的丹田,每一次灵力运转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他面色青灰,嘴角溢血,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面前把玩着骨刺的三长老。
"师父!"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哭喊。三个身着青衫的弟子正蜷缩在暗影中,指尖凝结的术法灵光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最小的弟子阿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地上,晕开一小朵绝望的花。他身旁的师姐灵溪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喉头滚动着将"冲出去"三个字咽回肚里——天牢外布着九宫锁魂阵,阵眼处那三团黑雾,至少是五层以上的术法修为的气息。
监牢深处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三长老踩着云鹤长老的手腕,阴冷的笑声像毒蛇吐信:"老东西,再问一遍,镇派之宝藏于何处?"云鹤长老咳出一口血沫,正欲开口,却见牢门外闪过一抹熟悉的青色——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子林风,正试图用匕首撬动地脉符文。
云鹤长老自己都没有想到,林霜只是把他幽禁在小院里面,结果林霜一离开,那个三长老作为执法堂副主事,居然直接把云鹤长老下了监牢。
"蠢货!"灵溪在心中痛骂,却见林风手腕一抖,匕首当啷落地。阵眼处的黑雾骤然翻涌,一只枯瘦的鬼爪破土而出,直取林风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云鹤长老突然震断左手锁链,用残破的身躯挡在林风身前。
"快走——"血色染红了青衫,也染红了少年们的眼。灵溪猛地拽起两个师弟,转身没入密林。身后传来三长老暴怒的咆哮,以及云鹤长老一声响彻山谷的长啸,那啸声里有不甘,有决绝,却唯独没有半分悔意。夜风卷着血腥气掠过石墙,将少年们压抑的呜咽撕成碎片。
监牢寒潭边的石壁下,云鹤长老枯瘦的手指紧紧抠住湿滑的岩石。他咳出一口黑血,染红了胸前早已破烂的衣襟。崖顶的月光透过稀疏的藤蔓洒下,照亮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以及那双因剧痛而微微眯起的眼睛。
"咳咳...宗主...您快回来..."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丹田处传来的阵阵绞痛让他几乎晕厥,但每当意识将要模糊时,玄渊宗主临走前那双信任的眼睛便会浮现在眼前。
三个月前,他是被三长老以"勾结魔道"的罪名打入监牢崖底。若非体内尚有一缕宗主早年所赠的护身真气,恐怕早已化为寒潭中的枯骨。此刻,丹田内的真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经脉寸断般的剧痛。
"不能死..."云鹤长老咬碎了牙,强迫自己吞下喉头的腥甜,"还有真相...必须告诉宗主..."
他想起三长老那张伪善的笑脸,想起被蒙在鼓里的执法堂林霜长老,想起那些被污蔑为叛徒的同门。这些画面如尖刀般剜着他的心,让他在剧痛中反而生出一股执拗的求生欲。右手艰难地探入怀中,摸出半块早已干硬的麦饼——这是他最后的干粮,也是支撑他捱过寒夜的希望。
寒潭水面忽然泛起涟漪,崖顶传来三长老弟子的脚步声。云鹤长老瞳孔骤缩,用尽最后力气将身体缩进石缝,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只要能等到宗主回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他闭上眼睛,任凭刺骨的潭水漫过脚踝,丹田处的绞痛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