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婚宴,则是在邛崃市区一家顶级五星级酒店中举办的,几十辆大巴车井然有序地将宾客分批送往市区。
酒店宴会厅很喜庆,菜肴也是很精致,觥筹交错间,祝福声不绝于耳。
白浩和周强作为主家,忙得脚不沾地,挨桌敬酒致谢。
直到下午三四点,才开始陆续送别最重要的宾客,尤其是那些远道而来的老爷子们。
邛崃通往成都的高速路上,车队平稳行驶。
在送陆家老爷子去机场的车里,气氛有些不同。
陆老爷子让陆彦博坐到副驾,自己则和白浩坐在后座,老爷子拍了拍白浩的手背,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前方笔直的道路,话却是对身边的孙子说的。
“彦博有些话,该说就得说。今天趁着你浩哥在,给你浩哥好好道个歉,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理不能糊涂。”
陆彦博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转过头,脸上带着清晰的愧色和恭敬,“浩哥,之前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他语气诚恳没有找任何借口。
白浩看着他,摆了摆手,脸上是豁达的笑容,“行了彦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老爷子不提,我都快忘了。”
陆老爷子闻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欣慰地点点头,“你小子,当好我就看好你!”
白浩站在机场VIP通道口,看着一架架飞机起落,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亲朋好友离开。
上午还人声鼎沸的山水之间,此刻只剩下他们这些最核心的家人。
热闹来得快,散得也快,仿佛一场极致华美的梦境,梦境醒来留下的是满心充盈的幸福感,以及一丝繁华落尽后的空茫与感慨。
人生许多重要时刻,或许就是如此,众人簇拥见证,然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轨迹。
夜晚,天台山的栖霞苑。
白日的喧嚣彻底沉寂,山间的夜格外静谧,只有虫鸣与微风,小院内红烛高照,暖意融融。
周朵朵早就换下了沉重的凤冠霞帔,穿着一身舒适的红色真丝睡衣,靠在柔软的长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水果。她小口吃着,正跟坐在身边的白子川叽叽喳喳,“老公,你知道吗?忆南偷偷跟我说,她看见你那个表弟,就是子易,在仪式的时候一直偷瞄伴娘团里那个穿淡紫色裙子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是吗?知道是谁,可以给他介绍一下!”
白子川也换了常服,慵懒地倚在一旁,手里把玩着朵朵的一缕长发,听着她讲述闺蜜间的小趣事,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两人不时低声笑作一团,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没有闹洞房的喧闹,只有彼此相伴的宁静与亲密无间的分享。
窗外早已繁星点点!
转眼就到了九月份,盛世豪庭
白子墨在短暂休整后,再次飞往德国,继续他的学术旅程,白子萱正式升入高三,开学那天,小脸上是混合着紧张与决心的表情,抱着顾青山给她整理的那几本“秘籍”笔记,打算开始最后的冲刺了。
午后,白浩又恢复了他最喜爱的咸鱼姿态,躺在了自家院子的遮阳椅上。高轶可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手里翻着一本育婴书籍,两人正聊着家常。
“四位老人的安排,基本就这么定了。”
高轶可说道,“我爸妈这次被我和佳露劝住了,答应在魔都长住,隔壁别墅早就收拾妥帖,他们搬过来也方便。爸,妈也同意了,川省老家的宅子和超市,这回是真的要彻底交给李芳打理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有份稳定又能顾家的产业,总比在家强!”
白浩点点头,阳光晒得他懒洋洋的,“嗯,李芳是踏实人,交给她我们也放心。”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笑道,“刚才高姨是不是又带着妈她们出去溜达了?我看妈最近气色好多了。”
“可不是嘛,”
高轶可笑起来,“高姨现在是老年活动中心主任了,天天琢磨着带他们去哪儿散步、逛公园、听戏。晚上妈还说了,要拉上你一起打麻将呢,正好凑一桌。”
“打!必须打!”
白浩立刻来了精神,“鼓励他们多动脑,预防老年痴呆,输点钱给老妈开心开心。”
高轶可被他逗乐了,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暖意。
就白浩那运气,要不是他故意输,这几个老人的棺材本都能被输光。
求实高中
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子边缘已悄悄染上些许黄意。
高三的教学楼里,气氛明显比别的年级要凝重了几分。
教室里王老头背着手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底下几十张面孔,有些学生还停留在假期的舒适里,哈欠连天,有学生已经埋首书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