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导师低声吟诵着一段不知出自何处的箴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这嘲讽并非针对他人。

    更像是一种自省，或者说，是对所有徘徊在门槛之外的“天赋者”的精准刻画。

    恩斯德雷就是如此。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非同一般，不甘于完全沉沦在世俗的享乐中，但又没有勇气真正投身于那残酷的“琢磨”过程，害怕踏出自己稳步成长的舒适圈。

    阿纳托尔早就将这种做法视如敝履。

    但作为曾经几大家族的血脉之一，导师出于某种......或许是对于“遗产”的最后一点尊重，他不可能，也不屑于去强行要求对方。

    路，他已经指了，走不走，是对方自己的选择。

    “只得让他自行发挥。”

    导师最终给恩斯德雷下了定论。

    一个备选，一个在其他地方或许有用的棋子，但绝非核心的人选。

    那么，接下来，就是继续的时刻了。

    他要继续测试他们。

    不仅仅是测试他们的能力，更是测试他们的本质，他们灵魂的成色。

    他要为这两位“候选人”搭建一个舞台，观察他们如何表演，如何挣扎，如何......互相吞噬。

    “卡尔文。”

    导师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权威。

    “在，老爷。”

    老管家立刻躬身。

    “准备一下，”

    导师的指尖将桌面上那张代表“高塔”的牌。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