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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铁盒的重量(上)(1/2)

    记录者前言:本章记录的时间跨度是从小洁发现“铁盒记忆”后,到做出最终决定的十七天。这是她内心震荡最剧烈的时期,也是我作为记录者最艰难的一页。梦境与现实相互渗透的程度加深,以至于有时我无法分辨哪些是小洁的幻想,哪些是未被言说的真相。我必须更加严谨,同时承认记录的局限——有些真相只存在于经历者的心中,任何转述都是折射。

    ——寒,记于壬寅年冬月廿三

    小洁决定暂缓行动,给自己一周时间思考。

    这是一个理智的决定,但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恐惧——不是对外部威胁的恐惧,而是对自己内心可能浮现的事实的恐惧。如果那段被掩埋的记忆是真的,她该如何面对自己?一个为了孩子抚养权而选择沉默的女人,算不算帮凶?

    “陆景明说,心灵在极端压力下会选择最利于生存的遗忘方式。”小洁在第三次云隐茶馆会面后告诉我,“但被遗忘的不会消失,它会以其他形式回来,比如梦、身体症状、无法解释的情绪。”

    她开始出现偏头痛,位置在右太阳穴,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发作。去医院检查,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神经科医生建议她去心理科,开了些镇静类药物。

    小洁没有吃药。

    “疼痛是信号。”她说,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它在提醒我有些事情需要被处理。”

    梦境记录本上,关于地下室铁盒的梦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看似无关的碎片:

    - 梦到自己在银行柜台前,填写复杂的表格,但看不清表格内容。

    - 梦到晨晨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站在法庭证人席上,但法庭空无一人。

    - 梦到一把钥匙在锁孔里断裂,一半留在锁里,一半在手中。

    “这些都是隐喻。”陆景明在分析这些梦境时告诉小洁,“银行代表交易或秘密;法庭代表审判或抉择;断裂的钥匙代表无法完全打开,或打开的代价。”

    “代价是什么?”小洁问。

    “可能是你目前生活的平衡,可能是你对自己的看法,也可能是某种关系。”陆景明的回答总是留有余地,“只有你能确定。”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小洁开始进行一些谨慎的调查。她翻出离婚期间所有的邮件、短信记录——那些她一直不敢再看的东西。我陪她一起整理,在周六下午,当晨晨去上绘画课时。

    出租屋的客厅地板上铺满了打印纸。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纸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小洁盘腿坐在地上,头发随意扎起,脸上没有妆容,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也脆弱。

    “这一封,”她抽出一份邮件打印件,“离婚前两个月,我问他为什么总是半夜接电话。他回复说‘工作压力大,需要处理海外客户的时差问题’。”

    当时她觉得是借口,现在看,可能是真相——非法资金转移往往涉及跨国操作。

    “再看这个。”她又抽出一张银行流水单,“离婚前半年的转账记录,有几笔大额资金转入又迅速转出,收款方是我不认识的公司。”

    “你当时没怀疑?”

    “怀疑了,但他说是投资朋友的生意。”小洁苦笑,“我当时太信任他,或者说,太需要信任他。婚姻已经摇摇欲坠,我不想再质疑他的事业。”

    我们继续翻阅。离婚协议副本、财产分割清单、心理咨询记录(她只去了三次就放弃了)、晨晨的医疗记录(那段时间孩子频繁腹痛,医生说是压力反应)……

    然后,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在一叠杂乱的收据中,有一张停车票,日期是离婚前一周,地点是市检察院附近的停车场。

    “你去过检察院?”我拿起那张泛黄的票。

    小洁愣住了。她盯着那张票,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握紧。

    “我不记得……”她轻声说,然后突然抱住头,“等等,有画面……走廊,绿色的墙,等候椅,一个女人的声音……”

    “什么样的女人?”

    “穿制服,短发,声音很温和。她说……她说‘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但需要更具体的证据’。”

    记忆的碎片开始拼合。小洁闭上眼睛,努力追索那个几乎被完全抹去的场景:

    那天下午,她独自开车去检察院。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什么?她想不起来。等候室里人不多,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接待她的女检察官看了材料,问了问题,最后说会调查,但需要时间,也需要她提供更多证据。

    “然后呢?”我问。

    “然后……然后我接到了林浩的电话。”小洁睁开眼睛,眼神空洞,“他说他知道我在哪里,说我如果不想失去晨晨,最好立刻离开。”

    威胁。直接的威胁。

    “我走了。”小洁的声音在颤抖,“我走出检察院,把文件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我开车回家,路上一直在哭。回到家,林浩在等我,他说……他说只要我配合,他会是个好父亲,会给晨晨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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