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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别忘了,我可还兼着王城治安总官(1/2)

    营帐里灯火昏黄,药草味混着血腥。

    军医弯着腰,一圈一圈给团长右臂缠白纱,汗珠顺着额角滴在地板上。

    团长咬牙,痛得直抽冷气,仍忍不住怒骂:

    “一群见不得光的耗子!

    敢在荒郊截杀,真当我这团长是纸糊的!”

    他猛地锤了一下椅背,牵动伤口,顿时又倒吸凉气,声音低下去,

    “也是我自找的……若非我请战,也不会触动某些人的逆鳞。

    看来他们是真想要我的命。”

    李方清倚在桌旁,抱臂而笑,眼底却闪着寒光:

    “既然先撕破脸,那就别怪我们亮剑。

    ——别忘了,我可还兼着王城治安总官。”

    说罢,他侧头看向包拯,语气悠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包秘书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黑衣人的嘴,得由你撬开。”

    包拯拱手,玄青袍角轻掠,笑得从容:

    “主公放心,刑讯、盘查、人证、物证,一环不少。

    天黑之前,必有首供。”

    团长却仍眉心紧锁,低声道:

    “我怕幕后那人……权柄滔天,审也审不动。”

    李方清闻言,朗声一笑,走到他身旁,拍了拍包拯肩膀:

    “团长,你初来王城,不知我们包大人的分寸。

    该紧的紧,该松的松,该让谁开口,谁就一定开口——”

    他语气一顿,目光如刃,

    “即便扯出公爵,也照查不误!”

    包拯微微颔首,补上一句,声音不高,却冷得像生铁:

    “律法之前,无分贵贱。

    只要证据在,供词在,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们。”

    灯火摇曳,三人影子投在营帐壁布上,一长两短,却同样锋利。

    外头巡夜兵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隐去,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审讯,让开一条肃杀之路。

    王城凌晨的雾比往日更浓,像有人在街巷里泼了一桶未兑水的白漆。

    包拯玄青披风的一角被晨气浸湿,却无人敢劝他稍缓——

    治安总官的铜印悬在腰间,冷光与东方将白的鱼肚色交相辉映。

    第一处:锦棠街·伯爵赫连止

    赫连止的府邸号称金秤府,门楣上一杆巨型铜秤,象征他掌管王城度量衡的权柄。

    晨钟未响,铁蹄已踏碎街石。

    包拯抬手,兵卒分散两翼,撞开朱漆大门。

    前庭正摆着宴席残酒,赫连止披衣而出,手里还攥着半块未吃完的蜜糕。

    包大人?

    他强笑,腮边糕点碎屑簌簌落下,

    度量衡署的账目,不是后日才查?

    包拯不答,只将手中漆黑令牌一亮。

    兵卒上前,铁铐扣住赫连手腕。

    赫连止脸色瞬间煞白,铜秤徽纹在袖间颤抖。

    廊下管家刚欲溜走,被两名兵卒反剪双臂,按进花圃,惊起一地白鸽。

    府邸深处,七八名歌姬抱作一团,乐声戛然而止,只剩晨风卷动彩绸,猎猎如丧旗。

    第二处:蔷薇巷·伯爵冯远岫

    冯远岫的别号来自他垄断王城丝绸的富庶,人称云上锦。

    他的府门用整片云母石打磨,薄得透光。

    兵卒赶到时,冯伯爵正督促绣娘赶制新披风,金线在阳光下闪成一条小河。

    包拯驻足,抬眼望见门楣二字,冷声吩咐:

    围了。

    兵卒分作三队,一队翻墙,一队堵门,一队控街。

    绣阁内,冯远岫闻得脚步杂乱,挑帘而出,手里还攥着金剪:

    谁敢擅闯贵族府——

    话音未落,铁铐已锁在他腕上。金剪落地,脆响,似断了伯爵的云上锦梦。

    绣娘们尖叫四散,彩绸被踩得污浊,一匹价值千金的烟霞纱飘下绣架,半幅落入庭院积水,染成刺目的暗红。

    第三处:枫桦街·伯爵杜为善

    杜为善擅酿,府下挖有王城最大私窖,封号千坛伯爵。

    晨雾未散,他已启窖试酒,空气里都是浓烈麦芽香。

    包拯带人抵达时,杜伯爵正倚在窖口,手捧新酒,与几名酒商高谈竞价。

    铁甲撞开窖门,雾与酒气混作一团。

    杜为善醉眼惺忪,尚未来得及收起笑容,铁铐已地扣上。

    酒壶坠地,碎瓷四溅,琥珀色液体汩汩流入砖缝,像一场仓促的奠酒。

    窖内,一排排未启封的橡木桶被兵卒以长矛敲裂,酒香喷涌而出,熏得人眼发涩。

    杜为善被押出窖口时,鞋底踩过满地酒液,一步一滑,昔日豪气尽成狼藉。

    天色大亮,三辆铁囚车先后驶入治安总官署。

    街角晨雾里,百姓探头张望,只见三面绣着不同徽纹的贵族披风,被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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