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葬风谷的风,据说千年未停。
怎么会突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老旧木门被推开的声响,从洞外传来。
紧接着,是一阵缓慢、拖沓的脚步声。
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更像是……用什么东西在骨粉上拖行的声音。
越来越近。
最终,停在了石窟入口那道缝隙外。
薛驼子和玄真子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缝隙。
缝隙外,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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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隐约能看到,有一个极其高大、轮廓扭曲的影子,正静静站在那里。
没有气息。
没有杀意。
甚至没有“活着”的感觉。
就像一块石头,一棵枯树。
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比寒骨影将更强!
影帅?!
念头刚起,缝隙外的影子,忽然动了。
它缓缓弯下腰——动作僵硬得如同关节生锈的木偶,将脸凑到缝隙前。
没有脸。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和黑暗中,两团缓缓旋转的、暗红色的光点。
像眼睛,又像两团即将熄灭的余烬。
然后,一个嘶哑、干涩、仿佛几百年没说过话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悬壶令的气息……”
“还有……地脉精粹石……”
“是你们……惊醒了谷底的‘那位’?”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陈腐的死寂。
薛驼子头皮发麻,手心里的汗瞬间湿透了药囊。
玄真子则缓缓站起身,挡在玉笋和树之前。
体内冰火真炁再次开始运转,经脉剧痛,但他眼神锐利如刀。
“你是谁?”
缝隙外的影子沉默了片刻。
然后,它缓缓直起身。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不该来这里。”
“葬风谷……是‘逆流’的起点。”
“而‘逆流’……马上就要开始了。”
话音落下。
缝隙外,那两团暗红色的光点,骤然熄灭!
紧接着,整个石窟,开始剧烈震动!
不是地脉震荡那种震动,而是整个空间在扭曲、拉伸、仿佛要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碎的恐怖震动!
洞顶钟乳石纷纷断裂砸落!地面骨粉如沸水般翻腾!石壁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快出去!”薛驼子嘶吼,“这里要塌了!”
玄真子毫不犹豫,一把背起玉笋,抓起树捆,冲向缝隙!
薛驼子紧随其后!
三人刚冲出石窟,身后的岩壁就轰然坍塌!无数巨石滚落,将入口彻底掩埋!
而洞外……
风停了。
但天空,变成了暗红色。
不是晚霞那种红,而是一种粘稠的、仿佛凝固血浆的颜色。暗红色的天幕低垂,几乎压到头顶,没有云,只有一片死寂的红。
谷中那些呜咽的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低频的、仿佛大地深处传来的嗡鸣。
嗡鸣声中,地面厚厚的骨粉开始“流动”。
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有生命般,朝着峡谷深处某个方向,缓缓“流淌”而去。
更诡异的是,两侧岩壁上那些蜂窝状的孔洞里,不再吹出阴风,而是开始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脓血般的粘稠液体,顺着岩壁往下淌,与地面流动的骨粉混合,散发出浓烈的血腥与腐败气息。
整个葬风谷,在短短几息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活过来的血肉腹腔。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薛驼子声音发颤。
玄真子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峡谷深处——那里,骨粉与脓血汇聚的“洪流”正奔腾而去,而在洪流尽头,隐约可见一个巨大无比的、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的暗红色肉瘤,正从地底缓缓升起。
肉瘤表面布满扭曲的血管和不停开合的口器,每一次搏动,都让整个山谷随之震颤。
刚才那个影子说的“那位”……
就是这东西?!
“逆流……开始了……”薛驼子脸色惨白,“传说葬风谷是上古某位陨落邪神尸骸所化,谷中阴魂风是它的呼吸,骨粉是它的血肉残渣……每隔三百年,地脉阴煞会达到顶点,引发‘逆流’——邪神残念会短暂复苏,吞噬谷中一切生机,尝试重塑肉身……”
他猛地看向玄真子和玉笋:“我们撞上‘逆流’周期了!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卷进去,神魂都会被那东西吸干!”
“往哪走?”玄真子问。
薛驼子环顾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