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刚刚领悟的“内炼净己”之法,顺着同息纽带,反向传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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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力量,不是真炁。
而是一种“运转的韵律”,一种“共鸣的频率”。
就像当初碧波潭底,她引导他的真炁对抗蛇毒。
就像瘴林山洞,他在昏迷中本能地将生机渡给她。
现在,她将这份刚刚悟出的“净化之道”,分享给他。
血根外部。
玄真子双目赤红,周身燃着淡金色的“淬毒之焰”,正一拳接一拳轰在血根主茎上!每一拳都砸得那污秽血肉焦黑溃烂,但血根体积太过庞大,这些伤口转眼就被新生的肉芽填平。
“没用!你这样打没用!”薛驼子在后方急得跳脚,手里药粉撒成一片雾障,勉强挡住从侧面袭来的几条副根,“这玩意靠地脉供养,不断抽取地气就能再生!得找到它连接地脉的‘根须节点’,断它的粮!”
“节点在哪?!”玄真子嘶吼,又是一拳砸下,血根吃痛,几十条触手从地下破土而出,缠向他双腿!
“老子要是知道还在这废话?!”薛驼子甩出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炸开,化作三道金光斩断触手,“但肯定在地底深处!得有人钻进去找——可进去就是送死!”
玄真子腿被一条漏网的触手缠住,猛地发力挣断,僧袍下摆撕开一道口子,小腿被刮出血痕。他看都不看,反手抓住那条断掉的触手,淬毒之焰顺着手臂蔓延而上,将那触手烧成灰烬!
“玉笋在里面……”他声音发哑,又是一拳,“她在流血……我感觉得到……”
同息效应传来的痛楚如此清晰——左肩的灼伤,削去皮肉的剧痛,还有失血带来的虚弱感。每一丝都像刀子在剐他的心。
为什么拦不住?
为什么让她一个人进去?
明明发过誓……
“吼——!!!”血根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咆哮,主茎剧烈扭动!不是针对玄真子,而是……内部传来的剧痛!
玄真子攻势一滞。
紧接着,他感觉到——同息纽带里,玉笋传来的波动变了。
不再是被动承受痛苦的震颤,而是某种……沉静而有力的韵律。像深潭下的暗流,像地脉深处的搏动,缓慢、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净化意志。
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共鸣感”顺着纽带涌来。
不是语言,不是图像。
而是一种“方法”。
玄真子愣住一瞬。
然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燃烧着淡金色火焰的拳头。
淬毒之焰……原来可以这样用?
不是粗暴地外放焚烧,而是……内敛、共鸣、以彼之毒炼己之炁?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摒弃所有杂念,将心神彻底沉入同息感应。
玉笋的“韵律”越来越清晰。
他模仿着,调整体内真炁运转。
淬毒之焰从体表收敛,钻回经脉,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开始运转——不是攻击,而是净化自身。刚才被触手刮伤的小腿,伤口处残留的污秽地脉炁被火焰卷入、炼化,化作一缕精纯的生机,反哺伤口。
伤口的流血止住了,痛楚减轻了。
更关键的是……他感觉到了。
通过同息共鸣,通过这种“内炼净己”的韵律,他与玉笋之间的纽带前所未有的清晰。不再是模糊的情绪和痛感共享,而是能隐约“看到”她所在的方位、她所处的环境、她正在面对的——
那面凹陷的壁。
那些人工雕凿的纹路。
以及……纹路中心,一个微小的、不断搏动的暗红色核心。
“找到了。”玄真子睁开眼,赤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锐利。
他不再疯狂轰击主茎,而是身形一闪,避开又一轮触手攻击,落到薛驼子身侧。
“老薛,”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给我争取三息。”
薛驼子一愣:“你要干嘛?”
玄真子没回答,只是抬起右手。所有淬毒之焰尽数收敛于掌心,压缩、凝练、最终化为一根三寸长的淡金色细针。针身透明,内部有冰火双色流光缠绕旋转,针尖一点白芒,凝练到极致。
他将全部心神、全部真炁、全部与玉笋共鸣而来的“净化韵律”,都灌注进这根针里。
针尖开始微微震颤,发出极细的蜂鸣。
同息感应里,玉笋的方位无比清晰——斜下方,约五丈深处,那面凹陷的壁前。
她在等他。
“玉笋。”玄真子轻声说,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接好了。”
他弯腰,右手倒持金针,对准脚下地面——玉笋所在方位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