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获得了永恒的稳定,却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永恒观察者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我们就像提线木偶,被因果链牢牢束缚,只能在固定的轨迹上重复舞动,永远无法挣脱。”
“为什么不尝试改变?”星芽问道,“只要做出一个微小的改变,或许就能打破这个循环。”
“我们试过。”永恒观察者摇了摇头,“无数次循环中,总有一些人不甘于命运的束缚,试图做出改变。但任何偏离最优轨迹的行为,都会被时间本身修正。有人试图发明新的技术,结果发明出的东西与千年前的一模一样;有人试图选择不同的职业,结果总会因为各种‘意外’回到预定的轨道;有人甚至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却会在死亡的瞬间被时间重置,回到人生的某个节点。”
“时间本身在阻止我们改变。”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最优轨迹就像一个巨大的枷锁,将我们的文明牢牢困住,而钥匙,早已在千年前被我们自己扔掉了。”
为了让众人更直观地感受时旋文明的悲剧,永恒观察者带着星芽等人通过时空投影,参观了这个文明的历史。
他们看到了时旋文明的“最优童年”:所有的孩子都在同一所学校学习,使用相同的教材,接受相同的教育,甚至连玩耍的游戏都是千年前设定好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出符合最优轨迹的人才。孩子们的脸上没有天真烂漫的笑容,只有机械而麻木的表情,就像一个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小机器人。
他们看到了“最优工作”:大人们在标准化的工厂里工作,操作着相同的机器,生产着相同的产品,每天的工作内容、工作时间、甚至休息的时长,都精确到秒。没有创新,没有突破,只有日复一日的重复。
他们看到了“最优死亡”: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预定的终点时,他会平静地走进“回归室”,在那里化为一道光,重新融入文明的能量循环,为下一次循环提供动力。没有悲伤,没有不舍,只有麻木的接受。
“这不是生活,这只是生存。”星芽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她无法想象,一个文明竟然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那个充满了欢声笑语、充满了无限可能的星球,那里的人们虽然会遇到挫折和困难,但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为了梦想而奋斗,可以体验喜怒哀乐,这才是真正的生命。
星芽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伸出手,凡光在她的指尖凝聚,形成了一支无形的画笔。她用凡光作为颜料,以时旋文明的语言为基础,在空气中绘制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画面中,有原始部落的人们围着火堆跳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科学家在实验室里欢呼雀跃,因为他们取得了突破性的发现;有情侣在星空下相拥,眼中充满了爱意;有探险家在未知的星球上探索,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好奇。这些画面中,有成功的喜悦,有失败的泪水,有相聚的欢乐,有离别的悲伤,但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生命力,充满了自由与不可预测性。
星芽希望通过这些画作,让时旋文明的人们感受到自由的美好,让他们明白,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完美的稳定,而在于无限的可能性。
然而,当画作完成的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充满生命力的画面开始扭曲、变形,颜色逐渐褪去,最终变成了与时旋文明最优轨迹相符的场景:跳舞的人们变成了机械地劳作,欢呼的科学家变成了麻木地记录数据,相拥的情侣变成了按照程序进行交流,探险的探险家变成了在预定路线上行走。
“没用的。”永恒观察者悲哀地说道,“任何不符合最优轨迹的事物,都会被时间自动修正。时间锁不允许任何‘异常’存在。”
星芽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她看着那些被修正的画作,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一定有办法打破这个枷锁,我不信一个文明会永远被困在这样的循环中。”
回到凡光号后,众人召开了紧急会议。
“托尔,你能分析出时旋文明时间锁的核心原理吗?”老鬼问道。
托尔点了点头,调出了一组复杂的数据分析:“时旋文明的时间操控技术,本质上是通过强大的能量场扭曲自身的时空,形成一个闭合的因果循环。他们的时间锁核心是一个巨大的量子计算机,能够计算出最优历史轨迹,并通过能量场将整个文明锁定在这条轨迹上。任何偏离轨迹的行为,都会被量子计算机检测到,并通过能量场进行修正。”
“更可怕的是,”托尔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语气凝重,“这个时间锁的能量场正在不断扩散,无意识中影响着整个宇宙的时间流。我检测到,附近星域的几个文明,历史开始出现诡异的重复,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