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栖凤、饶京、祖可法、徐勇,张应祥乃至勒克德浑他们都难辞其咎。
但这些人里,不是死就是下落不明,李栖凤是唯一活着在南京的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背锅。
此刻,他跪在堂中,人也有点傻。
他知道武昌失陷在所难免,但完全没有料到,襄樊营进展如此神速,短短十余天的功夫,都打到九江来了。
按照这个速度,南京也不远了啊!
“江西李军门的塘报上说,襄樊之贼十九日陷武昌,二十二日陷黄州,四月初一陷蕲州,初五就到了九江城外,前后不过半月而已。”
说到此处,洪承畴惨然一笑:“半个月啊,我大清皇上所有之湖广,就这么没了。呵呵,这样的消息,让老夫如何向皇上报,如何向摄政王奏报?”
李栖凤低着头,脑袋恨不得贴在地板上,心里没来由的想到了一则在武昌时听到的相当炸裂的传闻。说洪承畴被俘之后,太宗皇帝为劝其降,特遣爱妃大玉儿说服,两人而有孕,诞下一子,正是今上!
这样的消息,仿佛每一个字后头都藏着一百门红夷大炮,只要想一想,脑袋就会炸开。
但此时此刻,李栖凤控制不住的在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至少,他与洪部院的罪责,就都能被朝廷赦免了。
“瑞梧,你把头抬起来。”
洪承畴对着门外的雨水大发一通感慨之后,回到李栖凤面前,嗓音嘶哑,眸光犀利地一字一句问道:“你与老夫分说明白,那襄樊巨寇韩复,到底是何等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