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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消息不胫而走(1/3)

    宁昊回到北京的第三天,下起了雪。

    这场雪来得突然,像是老天爷也想给这座城市洗一洗脸。清晨六点,他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空荡的街道,一片片雪花落在栏杆上,瞬间融化成水珠,顺着铁锈的缝隙滑落。手机屏幕亮了,是郭凡发来的消息:

    > “《沉默的父亲》第一期素材剪完了。你要看看吗?”

    他回了个“好”。

    视频长达八十七分钟,没有配乐,只有风声、工地机械的轰鸣、断续的对话和深夜工棚里压抑的咳嗽。镜头从北京南五环外的一个临时板房开始推进,画面晃动,仿佛拍摄者也在颤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蜷在床角,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嘴里低声念着:“小军……爸爸对不起你。” 他叫王德海,山东临沂人,在北京干了十二年钢筋工,儿子七岁那年走失于火车站,至今杳无音信。

    郭凡的镜头没有刻意煽情,只是静静地拍着他翻找行李箱的动作??里面全是寻人启事,按年份分类,最新的一沓印着“若您见到此人,请拨此号码”,下面贴着一张AI修复后的童年照。

    “他每年春节前都去火车站发传单,”画外音是郭凡的声音,“哪怕保安赶他,他也不走。他说:‘我怕孩子回来那天,没人认得我。’”

    宁昊看得喉咙发紧,眼眶发热。这不是电影,却比任何剧本都更刺人心肺。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不拍悲剧,我只拍真实。” 可现在他明白了,有些真实本身就是悲剧,而我们之所以还能坐在这里谈论“艺术”,是因为有人正替我们承受着这些真实。

    他给郭凡回了一句:“别急着上线。等我帮你找个更大的出口。”

    他知道,这部片子一旦发布,必定引发震荡。不是因为它多悲惨,而是因为它太常见。全国有三亿流动人口,背后藏着多少个王德海?他们的故事从未被讲述,不是因为不重要,而是因为没人愿意听。

    ***

    两天后,宁昊约见了央视社会与法频道的制片人李岩。

    他们在央视老楼旁一家咖啡馆见面,窗外雪未停。李岩四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你明白我们在体制内的难处。这种题材,尺度把握不好,轻则删减,重则禁播。”

    “我不是来求你们播的。”宁昊放下咖啡杯,“我是来问,如果内容足够扎实,证据链完整,有没有可能以‘专题调研纪录片’的形式立项?”

    李岩挑眉:“你是想让它穿上公文的外衣?”

    “对。”宁昊点头,“它不该是流量工具,也不该是控诉檄文。它是证据,是记录,是为那些沉默者留下的一份档案。”

    李岩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可以申请内部试映。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由权威机构联合背书;二是所有案例需经公安或民政系统核实。”

    “没问题。”宁昊说,“我会让郭凡团队把白皮书再深化一轮,同时联系公益律师团做法律合规审查。”

    临走时,李岩忽然问:“你图什么?你现在完全可以拍商业大片,赚快钱。何必?这趟浑水?”

    宁昊笑了笑,声音很轻:“因为我记得自己也曾是个差点被遗忘的人。”

    ***

    与此同时,文牧业从云南归来,带回一段关键影像。

    那是在勐腊边境派出所的一次例行盘查中,一名被解救女孩指认出当年参与拐卖的中间人??竟是当地一家“劳务中介”的老板。警方顺藤摸瓜,挖出一个横跨云贵两省的非法用工网络:他们以高薪招工为名诱骗务工人员,实则将其转卖给偏远矿区和地下作坊,部分女性甚至被多次转手。

    文牧业将这段素材命名为《黑途》,并连夜整理出一份三千字的情况说明,附上GPS定位、通话录音和受害者口述笔录,直接递交给公安部打拐办。

    三天后,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文先生,您提交的材料已转交专项行动组。感谢您的协助。”

    对方没留名字,语气冰冷,但那通电话本身就意味着改变正在发生。

    当晚,他在日记本上写道:

    > “以前我以为记者的责任是曝光黑暗。现在我才懂,真正的责任是把火种送到能点燃它的人手里。”

    ***

    郭凡收到宁昊建议后,立即启动第二轮田野调查。

    她带着团队北上河北、南下福建,深入建筑、纺织、快递等多个行业,采集了四十三位失踪劳工家属的第一手资料。其中最令人心碎的是一位安徽母亲的故事:她的儿子在厦门送外卖时失踪,监控显示他最后一刻正驶向一座跨海大桥。家人报警,却被以“成年人自主失联”为由不予立案。半年后,有人在桥墩附近发现一辆锈迹斑斑的电动车,车筐里还夹着未送出的餐盒。

    “他不是不想回家,”母亲抱着儿子的工作服哭着说,“他是回不了。”

    郭凡蹲在地上拍完了整段采访,直到电池耗尽。回程路上,摄影师红着眼睛问她:“姐,我们真的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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