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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在心中疯狂地祈祷和诅咒:“密室之中,除了那七彩禁制,还暗藏了‘幻心魔阵’与‘金刚伏魔阵’两道后手,皆是阴狠霸道的杀招……但愿……但愿能将其灭杀,或者至少……拖住他!”
只是,那股冥冥中的不安,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深知,那金刚杵非同小可,一旦有失……慧海的目光投向南方天际,那里,正是徐尘远遁的方向,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一丝无可奈何的焦虑。
徐尘所化的青色惊鸿,已消失在天际尽头。
流云舟撕裂云层,以惊人的速度向南疾驰已有三日。舟身铭刻的隐匿符文流转,将庞大的灵压波动尽数收敛。
舟内,一间特意改造过的密室,四壁镶嵌着暗沉的吸灵石,地面镌刻着繁复的禁锢灵纹,光线昏暗,空气凝滞,只有核心阵法运转时低沉的嗡鸣声。
密室中央,紫衣女修被十二道幽冥锁魂链死死缚在一个冰冷的玄铁柱上。锁链并非简单缠绕,而是尖端没入她周身大穴,不仅禁锢肉身法力,更噬咬着她的元婴,让其无时无刻不处于神魂撕裂般的痛苦之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涣散,早已没了当初在金光寺密室中的那份诡异从容,只剩下被彻底拿捏后的萎靡与绝望。徐尘在她体内种下的“噬心禁制”更如同悬顶之剑,随时可引爆她的心脉。
“吱呀——”
门被推开,徐尘缓步走入。他依旧是一身青袍,面容平静,不见丝毫波澜。密室内压抑的气息对他毫无影响。他挥手虚按,幽冥锁魂链微微松动,让女修得以喘息,能够正常开口,但元婴的禁锢丝毫未减。
徐尘随意地坐在对面一张檀木椅上,目光如两把冰冷的刮刀,仔细地审视着眼前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紫衣女修,开门见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金刚杵,究竟是什么来历?值得你脱困后不立刻远遁,反而要冒险折返去取?”
女修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面容,听到问话,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紧紧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一丝血迹,用沉默作为最后脆弱的壁垒。她深知,一旦开口,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
徐尘身体微微前倾,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密室内的空气骤然又寒冷了几分。他的语气依旧平稳,但其中的寒意足以冻结灵魂:“你以为沉默有用?抽魂炼魄,炼制成傀儡的手段,你又不是没体会过。我不是善男信女,没耐心与你在这里耗着。你的时间,不多了。”
女修猛地抬起头,眼中原本的恐惧被一种极度的讽刺和绝望取代,嘶声道:“我说……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徐尘缓缓摇头,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不能。但你可以选个死法。说实话,我给你留个全尸,或许……还能为你立个碑,让你有一线微乎其微的轮回之机。若不说……”他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便魂飞魄散,从此天地间再无你存在过的痕迹。”
“全尸?魂飞魄散?呵呵……有区别吗?”女修惨笑起来,笑声沙哑而凄凉,充满了对自身命运的嘲弄。她似乎想用这种姿态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徐尘双目之中寒光骤然爆射!不再有任何废话,心念催动之下,幽冥锁魂链黑气大盛!链条瞬间收紧,并非简单的物理束缚,而是化作一只凝实的、指甲尖锐的漆黑鬼手,死死扼住了女修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的同时,更有一股阴寒歹毒的力量直接侵蚀她的神魂!
同时,徐尘一直收敛的化神期灵压,轰然爆发!不再是之前审讯时的威势,而是毫无保留的恐怖压力!整个密室的禁锢阵法光华狂闪,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钢铁,重重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元婴上!
“呃——!”女修双眼瞬间凸出,布满血丝,浑身骨骼发出咯吱声,经脉如同被寸寸碾断,丹田内的元婴发出无声的尖啸,蜷缩成一团,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缕暗红色的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无法承受的痛苦,之前的讥讽和绝望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和濒死感。
徐尘稍稍放松了锁链的扼制,让她能吸入一丝空气,但那如山岳般的灵压依旧死死压着她。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一点令人心悸的毁灭性能量,遥遥指向她的眉心元婴所在,只吐出一个字,冰冷如铁石交击:
“说。”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如此逼近。女修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撕裂般的痛楚。她瘫软在锁链中,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所有的抵抗、算计、不甘,在这绝对的力量和冷酷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她喘息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提出了一个卑微的、或许是生命中最后的请求:“我……我说之后……求……求你……将我的骨灰……送回……送回须弥山东侧的……月莲庵……”那是她记忆中,早已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