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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尘的强行破门、符光照耀,她竟……纹丝不动。既无惊慌失措的转身,也无厉声呵斥,甚至连一丝气息的波动都未曾传来。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早已料到今夜会有不速之客,又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这死寂般的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徐尘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他握紧了手中的墨金剑,周身灵力暗涌。
强压下心中的重重疑窦,沉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阁下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那紫衣女子似乎终于从深沉的调息中被惊醒,缓缓停止了周身微不可察的灵力流转。她并未转身,只是传来一个声音,虚弱中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清冷,仿佛早已对一切麻木:
“此地乃囚笼,我乃笼中雀。道友既能破开慧海布下的禁制至此,又何必多此一问。”
徐尘眉头微蹙,对方的反应平静得过分。他向前踏出一步,继续追问,语气更冷:“囚笼?慧海为何囚你于此?你与他有何瓜葛?”
女子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不堪的往事,清冷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与苦涩:“约二百年前,我被那掳来此地。他修炼一门名为《血莲秽心诀》的邪功,需借助身具‘太阴元炁’的女子作为炉鼎,采补元阴,以秽心养血莲,助其突破瓶颈,稳固修为。”
她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过窗外那片静谧的庭院,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你看外面那十几栋阁楼……每一栋里,都囚禁着一个如我这般被掳来的女修。此地,看似仙境,实则是慧海圈养‘太阴炉鼎’的牢笼。我等……不过是他修炼邪功的资粮罢了。”
此言一出,徐尘心中剧震。他瞬间明白了为何此地布置如此精巧却毫无宝气,为何气息如此异常。
尽管女子所言合情合理,但徐尘生性多疑,岂会轻易尽信?他目光闪烁,再次开口,问题直指核心:“你既有元婴中期修为,被困二百载,难道就从未尝试逃脱?莫非此地禁制,真有如此厉害?”
那紫衣女子闻言,原本麻木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近乎狰狞的绝望与疯狂!她猛地转过头,露出一张苍白却依旧能看出昔日绝色的容颜,一双美眸中燃烧着屈辱与不甘的火焰,厉声喝道:
“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猛地从蒲团上暴起!周身紫光大盛,元婴中期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化作一道疾速的紫电,不顾一切地朝着被徐尘破开的大门冲去!其速之快,竟带着一股决绝的惨烈气息!
徐尘瞳孔微缩,遁光一闪,瞬间横移数丈,冷静地避开了她的冲势,冷眼旁观,神识牢牢锁定其周身。
就在紫衣女子的指尖即将触及门框的刹那——
“嗡!”
房间四角,那四盏看似装饰的青铜烛台,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色佛光!嗡鸣声中,十数道完全由精纯佛力凝聚而成的金色锁链,如同拥有生命般凭空出现,快如闪电,瞬间缠绕而上!锁链上梵文流转,散发出强大的镇压之力,死死捆住了女子的四肢、腰身和脖颈!
“呃啊!”女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周身紫光被佛光死死压制,整个人如同被无形巨力拉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硬生生拖拽回那个蒲团之上,重重摔落!
与此同时,正对着门口墙壁上悬挂的那幅“佛祖讲经图”上,异变再生!画卷中央,那原本慈眉善目的佛祖形象一阵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妖异旋转的血色莲台虚影!莲台之上,端坐着一个模糊却威严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但那气息,徐尘绝不会认错——正是慧海!
这慧海虚影双目漠然,抬手虚按,一股远超元婴期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如同山岳般死死压在紫衣女子身上,让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禁制反应之剧烈,镇压之彻底,绝非幻象所能伪装!
佛光锁链渐渐隐去,血色莲台与慧海虚影也缓缓消散,房间恢复平静,只余下紫衣女子瘫在蒲团上,气息萎靡,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仿佛熄灭了。她仰起头,望着徐尘,声音沙哑而绝望:
“现在……你明白了?这囚笼……这禁制……我根本……出不去……”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指向屋顶那个倾泻月光的圆形天窗,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却执拗的希望之火:“穿过那里……上面……就是慧海的洞府静室!我知道……我知道他真正的秘库在哪里!那里藏着他所有的珍藏!”
她死死盯着徐尘,用尽最后的力气抛出筹码:“救我出去!带我离开。我……告诉你他秘库的所在!”
阁楼内重归寂静,只有紫衣女子微弱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的泉水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