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染之前就是只没尝过腥的猫,尝过后,就再也忍不住想偷腥了!
房间内烛火轻晃,将江修染挺拔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影子也仿佛带上了几分狎昵的意味。
宋念云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红,方才强撑的冷静被这句直白到近乎粗俗的话击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她一时语塞,指尖蜷得更紧。
江修染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眼底那丝玩味更深。
他好整以暇地踱回她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与她平齐,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惑人的磁性:
“怎么,宋小姐饱读诗书,算尽利弊,却忘了人最基本的需求么?”
他指尖似有若无地拂过她滚烫的耳垂,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本侯也是人,血气方刚,身边放着你这么个合心意又不聒噪的,动了念想,很奇怪?”
宋念云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呼吸有些乱:
“侯爷请自重!我们……我们方才说的不是这个!”
“本侯说的就是这个。”
江修染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但眼神里的侵略性并未减退,
“先前本侯确实厌恶女子近身,觉得麻烦。但那次之后……”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流连一瞬,
“本侯发现,有些事,或许并非全然不可忍受。尤其对象是你。”
他伸手,这次不是轻佻的触碰,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烫人,与他一贯冰冷的表象截然不同。
“至于你担心的事……”
他拉近两人的距离,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本侯说了,不会折了你的翅膀。你要科举,要入仕,要青云路,尽管去闯。”
“镇北侯夫人的名头是你的护甲,不是你的囚笼。”
“本侯要的,不过是在这冷硬的侯府里,添一点‘活气’,一个……知根知底、还能暖被窝的伴。”
“你可愿意?”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随着火焰的跳动而微微摇曳。
宋念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江修染脸上。
烛光柔和了他轮廓的冷硬,俊美的眉眼在光影下显得深邃惑人。
那薄唇上被她咬破的痕迹,非但不显狼狈,反倒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的诱惑。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下。
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身体深处残留的记忆。
那次,虽是算计。
但那种被强势席卷、几乎要吞噬理智的陌生快感,如同隐秘的烙印,带来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悸动。
他说他“尝过后,就再也忍不住想偷腥了”,那她自己呢?
好像也很喜欢呢!
理智告诉她,这是一场交易,充满算计和风险。
可情感和身体的本能却在叫嚣:
他长得好,权势滔天,能给她最需要的庇护,甚至……在那最私密的事情上,他似乎也意外地与她契合。
若不答应,显得她既矫情,又傻。放着现成的、几乎能满足她所有“需求”的男人不要,非要去撞那几乎不可能撞开的南墙?
她宋念云自诩清醒理智,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
宋念云想通后,直接点了点头。
或者为了自己的诚意,又或者就是纯粹的喜欢。
宋念云竟然对着江修染的唇瓣直接吻了上去。
江修染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
他身形微僵,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清晰的错愕,随即被更浓的幽暗覆盖。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紧闭的眼睑,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和……
宋念云的吻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笨拙,只是凭着本能在行动。
她的唇在他唇上辗转,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生涩,却也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热情。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能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这让她心跳如雷,攀着他肩膀的手指都不自觉地收紧了。
就在她因为江修染没反应而尴尬得想退缩时,江修染动了。
他抬起手,一只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她的后脑,不容她逃离。
然后,他反客为主。
相比于她生涩的主动,他的回应是猛烈而富有侵略性的。
他轻易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夺回了全部的主动权。
他舔舐过她口腔内壁,吮吸着她的舌尖,力道时而温柔时而凶狠,仿佛要将她刚才那点主动的勇气和此刻所有的气息都吞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