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位大佬驾到！”李润泽回头一看，咧嘴一笑，“快来瞧瞧，是不是原汁原味？”
陈贵良环顾四周??桌椅依旧凌乱，窗户上的贴纸还在，角落里的扫帚断了一截，讲台上粉笔灰积了厚厚一层。唯有那块黑板，已被重新擦拭干净，中央贴着一张泛黄的毕业照。
照片上十七张青涩的脸庞，笑容灿烂，眼神明亮。
“连我藏在语文书里的彩票都找到了。”杨硕举起一本破旧的《滕王阁序》注解本，里面夹着一张早已过期的双色球彩票，“可惜没中奖。”
“你要是中了，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汪涛调侃。
“那我也不捐，全留着娶媳妇。”杨硕嘿嘿笑。
笑声中，陈贵良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第三排靠窗，阳光最好的位置。他轻轻拉开抽屉，里面竟有一张纸条，字迹娟秀：
> “陈贵良，我喜欢你。
> ??陶雪（勿外传）”
他心头一震，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陶雪。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迅速移开视线。
“操！这是真的？！”李润泽一把抢过纸条，大声念出来，“陶雪你早恋啊？！”
“还给我！”陶雪扑过来抢，众人哄笑作一团。
“等等！”秦珊珊突然指着纸条背面，“还有字！”
众人安静下来，只见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极小的字：
> “我也喜欢你，但不敢说。??陈贵良”
全场瞬间寂静。
几秒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起哄声。
“卧槽！！！”汪涛直接跳起来，“你俩居然双向暗恋？！”
“不可能！”李润泽瞪大眼睛，“你那时候眼里只有分数和保送！”
陈贵良耳根微红，却没有否认。
陶雪咬着唇，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写的？”
“高考前一天晚上。”他轻声说，“我写了，又怕你看到后影响考试，就用橡皮擦掉了正面的告白，只留下背面这句。我以为……你会永远不知道。”
陶雪眼眶忽然红了。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说？”她问。
“因为我以为，成功才是最好的告白。”陈贵良苦笑，“我以为只要我站在山顶，你自然会看见我。可等我真正站上去时，才发现你早已不在原地。”
陶雪低头，泪水滴落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但现在呢？”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你现在想说什么？”
陈贵良看着她，眼神清澈而坚定：“我想说，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不会等到四十岁才牵你的手。我会在十八岁那年夏天，陪你去看所有你想看的海，走所有你想走的路。我会告诉你，成绩不重要，保送不重要，首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陶雪终于笑了，带着泪的笑容，像春日初绽的花。
“那这一次，”她轻声说，“别再错过了。”
陈贵良伸出手，她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
十指相扣，一如少年时未曾实现的梦。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志强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各位，打扰一下。”他走进来，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陈贵良身上，“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们聊得很热闹，我也忍不住想参与进来。”
没人接话。
他也不尴尬，自顾自走到讲台前，将红酒放在上面：“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纪念我们这一届校友重聚。来，一起喝一杯？”
“不了。”谢扬冷冷道，“我们不喝仇人的酒。”
管志强眉头微皱：“谢扬，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么敌对？”
“敌对？”谢扬冷笑，“你去年收购我朋友的科技公司，压价三轮，最后逼得创始人自杀未遂，这事就这么算了？”
“商业竞争而已。”管志强耸肩，“我又没违法。”
“你没违法，但你有罪。”陈贵良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利用信息差打压初创企业，通过政商关系垄断资源，甚至操控舆论抹黑对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
管志强脸色终于变了：“陈贵良，你别太得意。你现在风光，是因为运气好。可这世界终究是强者的天下。”
“不。”陈贵良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他，“这世界，应该是留给有梦想、有底线的人的。”
他从口袋掏出一张U盘，放在讲台上。
“这里面，是你近三年非法并购、行贿官员、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链。我已经备份六份，分别交给警方、媒体、证监会和三位可信的律师。只要你再越界一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