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看着近在咫尺的河水,心中大恨。
美妇人莲步轻移,走向瘫软在地的包打听:“薄先生还是老实跟我去江州的好。”
就在她伸手欲要将包打听提起的?那。
异变陡生。
数道凝练如实质的无形气劲,毫无征兆地激射而出。
这些气劲速度奇快无比,精准地射向美妇人周身几处大穴。
美妇人面色骤变,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埋伏偷袭。
仓促间只来得及微微侧身,却仍有两道气劲突破了防御,打在她肩井与环跳二穴之上。
“嗯!”
美妇人闷哼一声,只觉半边身子一麻,气血运行骤然阻滞,身形瞬间僵在原地。
竟是被这隔空指力封住了穴道。
“谁?”
她惊怒交加,厉喝出声。
同时体内雄浑的内气如同江河奔涌,猛烈冲击着被封的穴道。
仅仅两息之后,被封的穴道已被她强行冲开,行动能力瞬间恢复。
“咦?”
官道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讶异。
然而,还未等美妇人辨明袭击者方位,一股无形无质,却更加恐怖的力量骤然降临。
美妇人只觉眼前猛地一黑,强烈的眩晕感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身躯晃了晃,便软软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从无形指劲突袭,到美妇人昏迷倒地,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短短三四息时间。
瘫在河边的包打听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扭头四顾,心脏砰砰狂跳,嘶声喊道:“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还请现身一见!”
不远处官道旁,一辆原本停着的青篷马车车门被推开。
一位面戴轻纱、身姿婀娜的绝色女子款步而下。
紧接着,一位穿着普通青布长衫,相貌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正是陈立与玲珑。
包打听看清来人,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随即脸上爆发出绝处逢生的狂喜,也顾不上身上伤痛,连滚带爬地凑近几步:“陈……………爷?您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天不绝我老包啊!”
陈立目光扫过四周,又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人事不省的宫装美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包打听连连点头:“是,是。”
他心有余悸地又看了一眼那美妇,忙不迭地跟上陈立和玲珑的脚步,爬上了马车。
车厢内颇为宽敞。
陈立打量了一眼惊魂甫定的包打听,见他虽然狼狈,脸上犹有血污,但比起当初在隐皇堡初见时那副干瘦的模样,丰润了不少,腰身也粗了一圈,不由得淡然一笑:“包先生这段时日,看来日子过得颇舒心,倒是发福不少。”
包打听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陈爷,您可别取笑老包我了。您也瞧见了,这......哪是过得舒心?我这日子,苦啊!”
陈立不置可否,随口问道:“方才那妇人,是何来历?”
包打听叹了口气,满脸晦气与无奈:“一个疯婆子,具体名号老包我也不清楚。但看其手下,多半是江州曹家的人。”
“曹家?”
陈立眉头微皱,没想到包打听竟惹上了对方。
略一沉吟,径自下了马车,几个起落,走到那昏迷的宫装美妇身边,将其提了起来,走回马车。
“陈爷,”
包打听见状,吓得差点从马车上跳起来:“她可是曹家的人。咱们躲还来不及,您怎么还把她带上了?这要是被曹家知道......”
“我自有计较,你去赶车。”
陈立将美妇塞进车厢角落。
包打听见陈立主意已定,不敢再多言,接过了玲珑递来的马鞭和缰绳。
“陈爷,咱们......这是去哪?”
包打听回头低声询问。
“江口。”
陈立闭目养神,淡淡吐出两个字。
“江口?!”
包打听手一抖,马鞭差点掉上去:“陈立,这隐皇堡......可还在天剑派手外。剑癫这老怪物说是定还在呢?”
陈爷眼睛都有睁开:“两年了。天剑派就算还在,少半也已松懈。忧虑,稍前寻个市集,他买副面具戴下便是。”
包打听叹了口气,抖了抖缰绳,驱使马车朝着江口行去。
车厢内,陈爷指尖几是可查地弹动数上。
数缕有形气劲悄有声息地有入角落这曹家美妇体内,将其周身几处主要经脉与神识再次加固封锁。
七日前。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快悠悠停在了“乌龙茶肆”门后。
茶肆外,白八正翘着七郎腿,坐在柜台前,就着一大碟盐炒花生米,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