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灰原坐在长椅上,看着柯南被毛利大叔追得绕着樱花树跑——大概是又说了什么拆台的话,比如揭穿毛利大叔其实是被柯南用麻醉针射中后才“解决”案件的真相。毛利大叔的皮鞋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声,他嘴里嚷嚷着“臭小子,看我不揪掉你的耳朵”,脸上却带着点假装出来的怒气,眼底藏着对这个“小鬼”的纵容。柯南灵活地躲闪着,像只调皮的猴子,时不时还回头做个鬼脸,引得毛利大叔追得更起劲了。
“你看他们,”灰原忽然开口,指尖捻着片掉落的樱花瓣,花瓣粉白相间,边缘带着点淡淡的红晕,像少女害羞时的脸颊,“像群没长大的孩子。”她的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嘴角却微微上扬,泄露了心底的笑意。
“我们不也是吗?”我笑着往她手里塞了瓶温牛奶,牛奶瓶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暖融融的,“早上还说天气好,现在倒嫌太阳晒了。”刚才她确实往树荫里挪了挪,额前的碎发被阳光晒得微微发亮,像镀了层金边。
她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我掌心时缩了缩,像被烫到似的,耳根又泛起淡淡的红,像被晚霞染过的云朵。“谁嫌晒了,”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喉结轻轻滚动,“只是觉得吵。”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没绷住,泄出点浅浅的笑意,像湖面泛起的涟漪。
远处传来毛利兰的声音,喊我们回去吃便当。她的声音清亮,像风铃在风中摇曳。元太第一个蹦起来,像颗出膛的炮弹冲向野餐垫,差点把毛利兰手里的三明治撞翻,引得毛利兰无奈地笑骂“慢点呀,元太”。灰原走在我身边,脚步不快,忽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像羽毛轻轻扫过皮肤:“早上的蓝莓三明治,味道不错。”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早餐时我递过去的那个。那三明治的蓝莓酱是毛利兰特制的,酸甜度刚好,面包烤得外酥里软。“喜欢的话,”我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影子在草地上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下次让兰姐姐多做几个。”
她没说话,只是把牛奶瓶握得更紧了点,指节微微泛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发梢,镀上层细细的金边,像撒了把碎金子。风轻轻吹过,掀起她的一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像只受惊的小鹿。
回到事务所时,柯南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沙沙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遇到了难题,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公式。毛利大叔已经歪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像只晒足了太阳的猫,嘴角还挂着点口水,样子滑稽又可爱。毛利兰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飘来阵阵咖喱的香气,浓郁醇厚,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夜一,小哀,”她探出头来,脸上沾着点面粉,像只花脸猫,眼睛却亮晶晶的,“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做了你们爱吃的。”她总是这样,细心地记得每个人的喜好,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灰原刚要开口,大概是想说“不用麻烦了”,就被元太的大嗓门打断了:“好耶!我要吃三大碗咖喱饭!”他拍着肚子,一脸期待,仿佛已经闻到了咖喱的香味。
夜幕降临时,雨忽然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无数只手指轻轻叩门。起初只是零星几滴,后来渐渐密集起来,织成一张灰蒙蒙的雨帘,把窗外的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里。毛利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有些担忧地说:“雨这么大,晚上怕是不好赶路了。”她走到窗边,伸手试了试雨势,指尖立刻被打湿了。
“那我们住在这里不就好啦!”步美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两颗星星,她拉着光彦的袖子,兴奋地说,“兰姐姐的房间有好多玩偶,我们可以一起睡!”光彦也用力点头,脸上满是期待。
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窗外的雨光,他看向我和灰原:“我没问题,你们呢?”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大概是想起了前几晚的事。
灰原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幕,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细长的水痕,像谁在上面画了幅抽象画。“也好,”她淡淡地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总比冒雨回去强。”雨确实很大,路上已经积起了水洼,倒映着路灯的光,像散落的碎钻。
毛利兰立刻笑开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拉着我们往二楼走:“我这就去收拾房间!夜一和柯南睡客房,小哀跟我睡吧,我们好久没一起说悄悄话了。”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像个期待闺蜜夜谈的小姑娘。
我正帮着搬枕头,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客房的床确实不小,但想到要和柯南挤一张床,总觉得有点别扭。灰原也愣了愣,手里的玩偶差点掉在地上,那是个粉色的兔子玩偶,耳朵长长的。“那个,”她清了清嗓子,眼神有点飘忽,像不敢看我们,“其实……我和夜一睡一间也可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的雨声还在“哗啦啦”地响。柯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