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去的地方几乎都是家用玻璃窗，很少见?扇窗了。
罗旭正琢磨的工夫，只见袁震猛地一拍脑门，旋即在纸上又勾了几笔，这才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的！操！这踏马不就漂亮了嘛！”
听到袁震这带着脏字儿的自嗨，罗旭和叶姗姗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啊？”
袁震转头看去，吓了一跳：“哟！小子，嘛时候来的？”
听到这话，叶姗姗......
夜雨如注，整座城市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九册轩的招牌在风雨中微微晃动，铜铃轻响，像是低语着未尽的余音。
罗旭坐在二楼茶室，手中捧着一杯陈年普洱，热气氤氲，映得他眉目沉静。窗外雷声滚滚，仿佛昨夜那场席卷全城的风暴仍未真正离去。可他知道，真正的风雨，从来不在天上，而在人心深处。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白宇发来的消息：
**“刘明超已交代部分事实，供出周明贵为幕后销赃主使，并承认曾通过‘天瑞典藏’拍卖行将高仿品洗白为‘馆藏级文物’，流入私人收藏市场。另，纪检组在其办公室暗格发现一份名单，涉及七名仍在职的公职人员，疑似保护伞成员。”**
罗旭看完，轻轻放下手机，目光落在桌角那本从韩昆老宅取出的泛黄笔记本上。扉页上的字迹已被技术部门比对确认??正是刘明超的笔迹。而“张秀荣”账户的资金流向也已查清：该账户实为周明贵控制的空壳公司中转站，专用于向体制内人员输送利益。
一切都在收束，但还差最后一步。
叶姗姗端着一碟新烤的桂花糕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道：“你还想挖多深？”
“到根。”罗旭抬眼，“韩昆是线头，周明贵是网眼，陈铭提供技术掩护，刘明超是体制内的门，而许达……是他背后那个尚未露面的‘老大’派来的探路卒。现在卒子死了，门塌了，网破了，只剩下那只手??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
叶姗姗皱眉：“你是说，还有人在上面？”
“当然。”罗旭冷笑，“你以为一个珠宝玉石协会的代表，能调动执法处长？能伪造省级指导组公文？能提前知道黄健被盯梢、连夜转移资产？这背后没有高层人脉，连呼吸都难。”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我查过‘天瑞典藏’的注册资料。法人是周明贵前妻，但最初出资人信息被加密处理，直到三天前才被经侦技术破解??代持人叫杜志远，原省文化厅副厅长，退休前分管文物鉴定与拍卖监管。”
“那个签批文件的退休副厅长？”叶姗姗倒吸一口冷气。
“对。”罗旭点头，“但他只是傀儡。真正的问题是，谁让他签字的？谁有权限调用他的电子签名？又是谁，在我们行动的同时，精准地截胡案件、销毁证据、转移证物？这个人不仅熟悉体制流程，还能绕过监督系统，甚至能在纪委立案前就收到风声。”
叶姗姗脸色发白：“你是说……内部有内鬼？”
“不止是内鬼。”罗旭缓缓道，“是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
话音刚落，电脑屏幕忽然闪烁。
监控画面中，东郊仓库的红外警报被触发??有人闯入。
罗旭眼神一凛，迅速调取实时影像。画面显示，两名黑衣人正撬开清尘组存放设备的铁柜，动作熟练，直奔监听记录仪和纳米麦克风存储卡。
“他们来拿证据。”罗旭冷笑，“看来我的存在，已经让他们坐立难安了。”
他立刻拨通老刀电话：“东郊仓库遭侵入，目标是昨晚安装的所有窃录设备。你带人封锁出口，不要打死，活捉。”
“明白。”老刀声音冷静，“但我们得快。对方有信号干扰器，无人机无法升空。”
“用人力。”罗旭起身，“告诉兄弟们，这次不是抓贼，是钓鱼。让他们把假卡放进去，真卡转移。等鱼咬钩，再收网。”
半小时后，老刀来电：“人抓到了，嘴很硬，但随身携带的U盘里有加密通讯记录。技术组正在破解。”
罗旭眯起眼：“发给我。”
凌晨四点，U盘数据恢复完成。
聊天记录浮出水面：
> 【匿名A】：目标已启动全面清查，东郊据点暴露风险极高，立即清除所有关联痕迹。
> 【匿名B】：清尘组设备已定位，派两人回收。
> 【匿名A】：记住，不能留活口。另外，联系“画皮”，让他准备第二套身份档案，以防万一。
> 【匿名B】：明白。但有个问题??九册轩的罗旭，背景查不清。军方档案无记录，公安系统无备案，甚至连户籍变动都没有异常。他到底是谁？
> 【匿名A】：别管他是谁。只要他动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