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带齐了？”罗旭站在仓库门口问。
“全了。”老刀递过一个金属箱，“微型摄像头二十个，监听设备十五套，还有你指定的‘气味标记弹’。”
罗旭接过箱子，打开，取出一枚形似防狼喷雾的小罐。
“这是从金拐子老师那儿拿来的秘方。”他低声道，“一种特制香料，无毒无味，但遇特定化学试剂会产生荧光反应。只要他们在库房碰过的东西，三天内都能检测出来。”
“高明。”老刀点头，“这样一来，哪怕他们戴手套、穿防护服，也无法彻底清除痕迹。”
“明晚，天博闭馆后，你们潜入地下库房，在陈凯经手过的几件‘明代青花’底部喷涂此剂。记住，位置必须精准，不能多也不能少。”
“放心。”老刀收起金属箱，“我们就像影子，进去，留下记号，出来，没人知道。”
与此同时，许达已抵达景德镇。
他在一家偏僻客栈住下，按照罗旭给的联系方式，找到了一名自称“老吴”的作坊主。
“你要做的这些活儿，风险很大啊。”老吴翻看清单，眉头紧锁，“尤其是鸡缸杯，去年就有同行因为仿制成化斗彩被查封，人还进了局子。”
“钱不是问题。”许达咬牙掏出一张银行卡，“五十万定金，先打给你。剩下的，验货付款。”
老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终究点头：“行吧，我可以接，但得换地方做。不能在本地烧，得拉去婺源山里的私窑，那里没监控。”
“随便你。”许达松了口气，“只要按时交货。”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进这家作坊的同时，店内角落的烟感报警器里，一颗微型摄像头正无声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那张银行卡，早在他刷卡那一刻，就被远程定位并锁定交易路径。
深夜，婺源山区某废弃砖厂。
火光隐隐，窑炉轰鸣。
十几个工人正忙着装坯、封窑。许达站在一旁监督，神情焦躁。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
“不好！”老吴脸色大变，“快撤！”
可已经晚了。
数十名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领头的是景德镇市文保稽查大队队长林志刚。
“你们涉嫌非法仿制国家一级文物，违反《文物保护法》第三十七条，请立即停止作业，配合调查！”林志刚高声宣布，身后队员迅速控制现场。
许达拔腿想跑，却被两名便衣当场按倒在地。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做生意！”他挣扎怒吼。
“做生意？”林志刚冷笑，举起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提到‘刘处长等着这批货上线拍卖’？还有，这张采购清单上的款式，为何与三年前‘天瑞典藏’拍卖会上的高仿品完全一致？”
许达面如死灰。
他知道，完了。
同一时间，省纪委会议室。
黄健的举报材料已被正式立案，专案组连夜调取刘明超近五年银行流水，发现其名下有多笔来自“张秀荣”账户的转账，总额超过两百万，备注均为“装修费”“项目分红”。
更关键的是，技术部门恢复了U盘部分内容，其中一份加密文档显示：
**“ 刘处确认第二批赝品入库，来源：韩昆旧部，工艺由陈铭指导，销售由周明贵团队负责。”**
铁证如山。
凌晨三点，刘明超家门被敲响。
他披衣开门，看到几名纪检干部站在门外。
“刘明超同志，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现依法对你采取留置措施，请配合。”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而在天博地下库房，老刀带领的清尘组已完成任务。
他们如同幽灵般穿过红外线警报区，在指定瓷器底部喷涂了金拐子特制香料，未留下任何痕迹。
撤离前，老刀还顺手在通风管道内安装了一枚新型纳米麦克风，可捕捉十米范围内最轻微的对话。
次日清晨，罗旭准时出现在九册轩。
叶姗姗一脸兴奋：“昨晚三条线全爆了！刘明超被带走，许达被捕，天博那边也传消息，说陈凯的家被搜出大量假发票和境外汇款单！”
“还不够。”罗旭摇头，“真正的清算，才刚开始。”
他打开电脑，登录一个加密网页。
页面上跳出数个实时画面：
??刘明超办公室，一名清洁工正在翻找抽屉；
??天博财务科，一名职员偷偷打印报销单；
??某高档小区地下室，两个男人搬运纸箱，上面印着“天瑞典藏”。
“他们还在垂死挣扎。”罗旭冷笑道，“以为换个马甲就能逃？”
他按下发送键，所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