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土耗子!老子陈光阳!来剐人了!!”
炸雷般的怒吼和骤然爆发的搏杀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碎了洞内的死寂!
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沟口周国伟紧绷的心弦上!
“冲!!给老子往里冲!!”
周国伟眼珠子瞬间红了,拔枪嘶吼,第一个朝着沟口猛扑进去!
身后的公安和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怒吼着撞开风雪,涌向那吞噬了煞星也吞噬了盗墓贼的黑暗洞口!
风雪还在黑瞎子沟外鬼哭狼嚎,但沟内深处,一场血腥的复仇,正用最原始、最暴烈的方式上演。
攮子的寒光,映着陈光阳那双赤红如血、燃烧着滔天怒焰的眼睛。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老程头胸口那差点透心凉的恨!
陈光阳那句炸雷般的怒吼。
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狭小山洞里每一个匪徒的神经上!
洞内昏暗的光线下,几个正围着微弱火堆、裹着破棉袄的汉子猛地弹起。
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下被死神盯上的惊骇!
“是那个煞星!”
“他妈的怎么摸进来的?!”
“抄家伙!拼了!”
混乱的嘶吼和枪栓拉动声、攮子出鞘的金属摩擦声瞬间爆开!
绝望催生出最后的疯狂。
陈光阳根本不等他们组织起像样的反抗!
他像一头撞进羊群的暴怒雄狮,借着冲势,第一个扑向离他最近、正慌乱举枪的刀疤脸!
那匪徒枪口还没抬平,陈光阳沾着前一个哨兵热血的攮子已经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儿捅了出去!
不是刺,是捅!
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噗嗤!”
冰冷的攮子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破棉袄,深深扎进刀疤脸的左胸下方!
位置刁钻,避开了肋骨,直没至柄!
“呃啊……!”
刀疤脸眼珠子凸得几乎要爆开,剧痛让他手指痉挛,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打在山洞顶壁,碎石簌簌落下。
陈光阳拧腕一绞!
刀疤脸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像被抽了骨头的口袋软下去。
陈光阳看都没看,拔刀!血箭“嗤”地喷了他半身!
“弄死他!”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徒目眦欲裂,抡起沉重的洛阳铲,带着风声朝陈光阳后脑狠狠劈下!
这要是砸实了,脑袋得变烂西瓜!
陈光阳后脑勺像长了眼睛,猛地矮身!
沉重的铲头擦着他头皮掠过,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火星和碎石!
陈光阳矮身的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抓住那匪徒握铲的手腕,向下一拽!
右手攮子毒蛇般反撩而上!
“噗!”
冰冷的刀锋精准地切开了匪徒暴露出来的颈侧动脉!
热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噗”地喷溅在冰冷的洞壁上,也糊了陈光阳满头满脸!
滚烫!腥咸!
带着死亡的气息!
匪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像被割断了脖子的鸡。
第三个匪徒是个瘦耗子,手里攥着把磨尖的钢筋。
想趁机从侧面捅陈光阳的腰眼!
陈光阳刚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眼角余光瞥见寒光,想也不想,沾满血污的破棉袄猛地向后一甩!
“啪!”
湿漉漉、沉甸甸的破棉袄带着巨大的力道,狠狠抽在瘦耗子脸上!
血水、汗水和污泥糊了他一脸,迷了眼!
瘦耗子动作一滞!
就这电光火石的一滞!
陈光阳如同鬼魅般旋身,沾血的攮子带着破空声。
狠狠攮进了瘦耗子的心窝!又快!又狠!又准!
“呃……”瘦耗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瞬间僵直,眼神里的凶光迅速涣散。
山洞内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地上已经躺了三具还在抽搐的尸体!
短短几个呼吸间,三条亡命徒的命就交代了!
剩下的最后两个匪徒,一个端着杆老旧的猎枪,手抖得像筛糠,枪口对着陈光阳乱晃,却死活不敢扣扳机……
太近了,陈光阳身上还沾着他同伙的血,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头目,正是过江龙,此刻脸色煞白,眼神里终于露出了恐惧。
他手里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背靠着冰冷的洞壁,死死盯着陈光阳。
“别…别过来!再过来老子开枪了!”端枪的匪徒声音带着哭腔。
“开枪?”
陈光阳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