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那么快能赶到屠宰场冷库!你这是一手救人,一手布网,双管齐下!
心思缜密,胆大心细!”
他抽了口烟,继续道:“刘铁拐那伙人,李卫国他们审得差不多了。
就是崔大疤愣的拜把兄弟,去年剿匪的漏网之鱼!
一直躲在暗处,眼红朴老板跟你生意做得大,油水厚,又打听到朴老板…咳…那个…有点小爱好,就设了个‘仙人跳’的局,绑了人,想敲笔大的远走高飞。十万赎金是幌子,压根就没打算留活口!心是真黑啊!”
朴仁勇在旁边听得一阵阵后怕,冷汗都下来了,裹紧了被子。
夏红军看向他,语气放缓:“朴老板,你放心,这帮人一个都跑不了!持枪绑架、意图杀人,够他们吃花生米了!
县里也会进一步加强治安管理,尤其是对你们这些重要投资商的安全保障!
这次的事,是个深刻的教训,但也请你相信,东风县依然是投资的热土,我们县委县政府,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朴仁勇连忙点头,声音带着感激:“信…信!夏书记…我…我信!
这次…多亏了政府…多亏了光阳兄弟…等我好了…生意…生意还得继续做…还得…还得做大!”
“这就对了!”夏红军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好养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你们出院了,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压压惊!”
他又转向陈光阳,眼神里多了几分促狭,压低声音:“光阳,朴老板这次可是栽在‘裤腰带’上了,你小子以后也得给我注意点!别学他!
你家知霜同志多好的人,还给你生了俩大胖小子一个闺女!要敢犯错误,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陈光阳哭笑不得:“夏书记,您这扯哪儿去了!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儿啊,我家那口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脑海里浮现沈知霜那双清澈又带着点执拗的眼睛,心里一暖。
夏红军哈哈大笑,拍了拍陈光阳没受伤的肩膀:“开个玩笑!行了,看到你们精神头还行,我就放心了。
好好养着,局里和厂子那边有啥事,让知霜或者王大拐来找我。需要啥,跟护士说,跟小刘说都行!”他指了指秘书。
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保暖、按时吃药,夏红军这才起身告辞,风风火火地走了。
留下满屋子淡淡的烟味和沉甸甸的关怀。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在医院里按部就班地流淌。
陈光阳年轻底子好,加上那股子牲口般的恢复力,伤情一天天好转。
大腿上的刀口开始发痒,那是长新肉的迹象,右臂的骨裂虽然还得固定,但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他闲不住,第三天就能挂着根拐杖在病房里溜达了,还帮着行动不便的朴仁勇倒个水,递个毛巾啥的。
朴仁勇的恢复就慢多了。
那深入骨髓的冻伤不是闹着玩的,低烧反反复复。
手脚麻木,稍微碰点凉水就钻心地疼。
每天除了喝药,就是灌姜汤,抱着热水袋焐着,整个人蔫蔫的,话也少了很多。
油饼和馒头两兄弟被李卫国安排着,轮流在病房外守着,帮着跑腿打饭。
馒头每次进来,看到朴老板那惨样,就忍不住抹眼泪,被油饼低声呵斥几句才憋回去。
李卫国和孙威抽空也来了两趟。
主要是跟陈光阳通报案情进展。
刘铁拐下巴粉碎性骨折,右臂枪伤,还在重症监护,但命保住了,等他稍好点就得接受审判,吃花生米是板上钉钉。
另外两个看守,一个肋骨断了几根,一个吓破了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是刘铁拐纠集的几个地痞流氓,没啥更深背景。
案子脉络清晰,证据确凿,算是结了。
“光阳,这次你又帮县局里铲了个大毒瘤!刘铁拐这王八蛋,手上还有人命!”
李卫国说起这个,还是咬牙切齿,“你放心养伤,这案子铁案,跑不了他!”
陈光阳点点头:“李哥,孙哥,辛苦你们了。
那屠宰场冷库…以后得盯紧点,别让这些杂碎再利用了。”
“放心,已经查封了,县里在研究怎么处理那块地方。”孙威保证道。
第七天头上,医生给陈光阳拆了大腿伤口的线。
愈合得不错,粉嫩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就是留下一道狰狞的蜈蚣似的疤痕。
右臂的石膏还得再固定半个月。
朴仁勇的低烧终于退了,虽然脸色还是蜡黄,手脚也没完全恢复知觉。
但医生说冻伤恢复需要时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注意保暖,定期来复查就行。
出院这天,天气难得放晴。
虽然寒风依旧凛冽,但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油饼和馒头早早就来了,还带来了两件厚实的新棉大衣。
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