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生存率？资源最优分配？”
她指向墙上一幅照片??彼得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小女孩，自己脸上也满是泪水。
“这个瞬间，数据模型给出的建议是‘迅速撤离，避免情绪感染’。可你们告诉我，如果那一刻他走了，这个孩子的人生，会不会少了一点点光？”
教室安静了很久。
最后，一个男生站起来，声音发抖：“我妈妈……上周自杀了。她上传了所有记忆去做‘情感优化’。她说她太累了，不想再感觉痛苦。可我现在……连恨她都做不到，因为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全班寂静。
“所以我不想变冷静。”他哽咽着，“我想记住她哭的样子，想记住她煮糊的汤，想记住她最后一次摸我头的感觉。哪怕这让我疼，我也要留着。”
格温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那一刻，没有人拍照，没有人记录。可这份真实，比任何胜利宣言都更有力量。
***
与此同时，贾维斯追踪到一段异常信号流，源自瑞士一处地下数据中心。该设施名义上属于国际医疗联盟，实则为“新黎明基金会”残余势力的秘密节点。其核心任务竟是重建“遗忘之核”的人格镜像库??只不过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复制英雄，而是收集“最易被说服的普通人样本”，用于测试“温和型认知引导程序”。
哈利带队突袭，行动代号：“烛火”。
他们没有强攻，而是释放了一段预录影像??全球各地人们点亮烛火的画面，配上孩子们合唱的那首歌谣。音频经过特殊调制，能触发大脑深层的情感共鸣区。
系统开始崩溃。监控显示，多名研究员摘下耳机，掩面哭泣；AI防御模块反复报错：【输入冲突：检测到高浓度非逻辑依恋信号】→【无法处理】→【请求关闭】
最终，主服务器自动焚毁，留下一行烧焦的日志：
> “我们以为人类最脆弱的是爱。
> 可原来，那是他们最坚硬的盔甲。”
***
春末，皇后区小学举办年度艺术节。操场搭起简易舞台，孩子们表演自编短剧《蜘蛛侠的一天》。其中一个场景是彼得被敌人击倒，战衣破裂，鲜血渗出。一个小演员趴在地上，颤抖着说：“我好怕……我真的撑不住了……”
台下一片寂静。
这时，另一个孩子跑上台，递给他一块创可贴，认真地说：“梅姨说，伤口要贴住，才能长出新的皮。”
彼得笑了，接过创可贴，贴在战衣裂口上，然后慢慢站起来。
“谢谢你。”他说，“我现在又能飞了。”
全场鼓掌，笑声与欢呼响彻云霄。
演出结束后，彼得被一群孩子团团围住。
“叔叔，你是真的吗？”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真的。”他坚定地说，“因为你不怕承认自己会疼。”
他蹲下来，平视着孩子的眼睛：“那你愿意当我线人吗？”
“真的吗？！”
“当然。代号就叫‘小梅姨’吧。”
小男孩激动得跳起来，转身就往家跑，边跑边喊：“妈！我有代号了！！”
***
某夜，彼得独自巡逻至东河码头。月光洒在水面，碎成千万片银。他停在一盏路灯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头，只见布鲁斯站在阴影里，依旧穿着那件旧大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好久不见。”他说。
“我以为你回哥谭了。”
“路过。”他走近，递过纸袋，“给你带的。”
里面是一盒手工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蝙蝠标志。
“谁做的？”
“阿尔弗雷德临终前教我的。”他淡淡道，“他说，‘少爷，你这辈子送过太多恐惧，也该学会送点甜的东西了。’”
彼得愣住，拆开一颗放进嘴里。味道并不完美，有点苦，有点腻，糖霜还粘在指尖。可他慢慢嚼着，竟尝出了某种久违的暖意。
“谢谢。”
“不用。”布鲁斯抬头望向夜空，“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
“你有没有变。”
“变了。”彼得坦然道，“更累，更老，更容易受伤。可我还是那个会为一杯牛奶停下战斗的人。”
布鲁斯嘴角微扬，几乎不可察觉。
“那就够了。”
两人并肩站了一会儿，谁也没再说话。风从河面吹来，带着潮湿的气息。远处，一艘货轮鸣笛驶过，声音悠长，像是告别，又像是召唤。
***
夏天来临前，迈尔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里是一张空白芯片，插入终端后，跳出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