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正在调整动力分配。”贾维斯冷静回应，“建议切换至近战模式，当前距离下能量武器易误伤自身。”
托尼冷笑一声：“谁说我要避开？”他猛然抬臂，掌心炮充能至极限，蓝光暴涨如雷云压顶，“老子就站这儿，看你能不能扛住这一发！”
哈利悬浮于黑雾中央，双臂展开，那层流动的黑色铠甲仿佛有生命般蠕动，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状纹路。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牙齿：“你知道蜘蛛为什么能在真空存活吗？因为它不需要呼吸??它靠**吞噬**活着。”话音未落，他双手一合，一道粗壮的黑丝巨柱自地面暴起，直扑托尼！
战甲紧急启动侧向推进，堪堪避过正面撞击，但黑丝如影随形，缠上右腿装甲，瞬间渗入接缝！警报声炸响：“检测到有机酶入侵！护甲结构稳定性正在流失！”
“切断能源回路！”托尼怒吼。
“已执行。但该物质正通过热传导吸收反应堆余温，推测其具备仿生神经网络。”
托尼心头一沉。这不是简单的生物聚合物，这是**活体程序**??像病毒一样复制、适应、进化。而哈利，已经不再是宿主，而是**载体意识**。
他猛地抽出电磁短棍，狠狠砸向被缠住的腿部！火花四溅中，黑丝断裂，残端竟如触手般缩回地面，迅速融入蔓延的黑膜之中。
“你打不赢我。”哈利轻飘落地，步伐诡异而平稳，“每一次攻击都让我更完整。你的恐惧、愤怒、犹豫……都在喂养我。”
托尼喘息着，头盔面罩升起，露出满是冷汗的脸。他盯着眼前这个曾与他并肩对抗董事会的老友之子，声音沙哑：“哈利……你还记得梅姨给你烤过的苹果派吗？她说你吃相像只小松鼠。”
哈利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一瞬，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不是猩红，而是浅褐，属于人类的颜色。
“别……别提她。”他低语，“她不会理解……没人会。”
“那你告诉我！”托尼上前一步，“让我听听你想建立的是什么世界！”
“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哈利骤然抬头，双眼再度转为全黑，“一个强者不必伪装弱者的世界！父亲失败了，因为你和蝙蝠侠联手压制他！可现在不同了??血清找到了真正的容器！我不再是病人，我是先知！”
话音落下，整栋大厦剧烈震颤！天花板崩裂，钢筋裸露如骨刺穿出，墙体龟裂处涌出大量黑色黏液，迅速凝结成蛛网状结构，将整座建筑包裹成一座巨大茧房。
“他在改造环境……”贾维斯分析道，“奥斯本大厦正成为某种共生巢穴，预计三小时内完成初步生态重构。”
托尼瞳孔收缩。这不是战斗，这是**播种**。
而就在此刻，蝙蝠侠正潜行在地下七层废弃管道中。
这里曾是奥斯本工业的秘密实验区，如今已被变异血液污染。墙壁布满青绿色脉络，如同活体血管般搏动，空气中弥漫着腥甜气息。他贴墙缓行，战术目镜扫描四周，锁定地面积液中的dNA残留。
“阿尔弗雷德，比对结果出来了。”他低声开口，“血液样本含有蜘蛛病毒RNA片段，但基因序列高度重组，且嵌入了一段未知编码??类似脑控信号。”
“这意味着什么，少爷？”
“有人在远程引导感染进程。”布鲁斯握紧拳头，“诺曼没疯，他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突然，前方通道传来??声响。
他立即熄灭光源，隐入阴影。
一只瘦小的手拨开铁栅栏，少年身影钻了出来??彼得?帕克满脸尘土，穿着不合身的旧夹克，怀里紧紧抱着那件红蓝战衣。他蹲在地上，指尖触碰墙面的绿色脉络，眉头紧锁。
“这不对劲……”他喃喃自语，“这不是我的能力……也不是迈尔斯的那种。”
蝙蝠侠缓缓现身，低喝：“别碰它。”
彼得猛然回头，瞳孔骤缩：“你……你是那个哥谭来的家伙？”
“你知道的太多了。”蝙蝠侠走近，目光扫过他手中的战衣，“你也感觉到了，对吧？那种撕裂感，像是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争夺控制权。”
彼得苦笑：“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做同一个梦??一只蝙蝠把我按在地上，说我偷了不属于我的力量。”
“你没有偷。”蝙蝠侠语气稍缓，“你是被选中的。但问题在于，是谁选择了你？”
两人沉默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这时，彼得手腕突兀一痛！他低头看去，皮肤下竟浮现一条细微的黑色纹路，正缓缓向上延伸。
“糟了……”他脸色发白，“它已经开始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