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他嗓音沙哑，“分析血清成分，比对诺曼?奥斯本原始配方。”
“正在接入斯塔克工业生物数据库。”人工智能的声音平稳如常，却像一根针扎进托尼紧绷的神经，“检测到未知蛋白质折叠结构，与超级士兵血清基础序列相似度78.3%，但存在三处异常突变位点，推测为蜘蛛病毒载体嵌合体。”
“蜘蛛病毒？”托尼皱眉，“谁把蜘蛛病毒掺进去了？”
“资料显示，迈尔斯?沃伦曾主导‘重生计划’，旨在通过基因重组实现组织再生。该病毒为其核心实验材料之一。”
托尼猛地闭上眼。原来如此。诺曼没死心，他在等一个完美融合力量与控制的造物??不是绿魔那样的疯子，也不是蜘蛛侠那种被责任感绑架的英雄，而是一个能被命令、能被复制、能被量产的终极战士。
蝙蝠侠……也是实验品吗？
不，不对。蝙蝠侠没有蜘蛛能力，但他有吐丝、有预知、有超速反应??这些是模仿？还是……窃取？
托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血清里真的混入了蜘蛛病毒，那么哈利现在体内正在进行的，可能不只是变身，而是**感染**。
“联系哈皮，让他立刻封锁奥斯本大厦二十层，任何人不得进出，包括警方和记者。”
“已发送指令。另外，马克三号状态监测显示，哈利?奥斯本生命体征出现剧烈波动，心跳频率突破每分钟200次，体温升至41.6摄氏度。”
“该死！”托尼一拳砸向地面，“他还活着？”
“尚存生命迹象，但脑电波呈现非典型癫痫样放电模式，疑似人格解离前兆。”
托尼咬牙站起，踉跄冲向维修舱。新的方舟反应堆还未完全充能，但他已经顾不上了。机械臂开始组装马克九号，装甲片一块块贴合躯干，头盔锁定瞬间，他低吼：“启动紧急响应协议，目标：奥斯本大厦。”
推力器轰鸣炸响，钢铁身影再度撕裂夜空。
而此时，在瑞文克劳夫特研究所深处，一间全封闭隔离室中，一名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正静静地坐在角落。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呼吸均匀得不像精神病人。墙上监控摄像头红灯闪烁，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镜头。
他是诺曼?奥斯本。
或者说，曾经是。
门开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端着药盘走进来，脚步轻得几乎无声。“今天感觉怎么样，奥斯本先生？”
诺曼缓缓抬头，嘴角扬起一丝笑：“好多了，谢谢。我已经不再梦见那些事了。”
医生点点头，在病历本上记录着什么。
但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诺曼忽然开口：“你知道吗……有时候最危险的人，并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那个。”
医生脚步一顿。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蝙蝠侠要把我送进来？不是杀我，不是审判我，而是让我活下来，清醒地待在这里？”诺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蛊惑性的节奏，“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威胁不在外面??而在**血清扩散的路上**。”
医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整栋楼警报骤响！
“B区三级突破！重复，B区三级突破！”
走廊尽头传来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惨叫。灯光忽明忽暗，应急系统自动切换，红色警示光将诺曼的脸映得如同鬼魅。他依旧坐着，只是眼神变了??瞳孔收缩，嘴角咧开，露出野兽般的笑容。
“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奥斯本大厦二十层。
哈利?奥斯本的身体正在扭曲。
他的骨骼发出噼啪声响，肌肉膨胀又塌陷，皮肤下似有无数虫蚁爬行。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诡异的青绿色，血管凸起如蛛网蔓延至脖颈。突然，他猛地睁开眼??
双眼全黑，没有瞳孔。
“呼……呼……”他喘息着坐起，目光扫过四周破碎的办公室，最后落在桌上那份被划掉的“蜘蛛杀手计划”文件上。
手指微动，一道黑色丝线自手腕射出，精准缠住文件一角，轻轻一扯，纸张飞入手中。
他低头看着那行手写的“蝙蝠侠”，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父亲……你错了。我不是你的继承者，我是……进化。”
话音未落，窗外黑影一闪！
一人披风猎猎，自高空跃下，稳稳落在窗框之上。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面具，胸前蝙蝠标志森然冷峻。
“哈利。”蝙蝠侠声音低沉如雷，“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哈利缓缓起身，动作僵硬却充满压迫感。“当然记得。你是把我父亲关起来的人，是你阻止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