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跃入室内，步伐沉稳。“血清不稳定，你在崩溃边缘。我能帮你。”
“帮？”哈利冷笑，“你们都一样，打着‘帮助’的旗号扼杀进步！我父亲没错！这个世界需要更强的存在来重塑秩序！”
话音落下，他猛然扑出，速度快得惊人！双臂张开，数十道黑色蛛丝喷射而出，封锁空间死角。蝙蝠侠侧身翻滚，一枚烟雾弹掷地即爆，浓雾瞬间弥漫。
但在雾中，哈利的双眼竟泛起幽光??他**看得见**！
“你的小把戏对我没用。”哈利狞笑着冲入烟雾，“我感知痛觉、情绪、心跳……我能‘尝’到你的恐惧。”
蝙蝠侠冷哼一声，腰间抽出电磁鞭，凌空一甩！鞭梢带电，击中天花板吊灯，整片水晶哗啦坠落！哈利闪避不及，肩部被砸中，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但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凹陷的肩膀，然后缓缓将其按回原位，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痛？那是弱者的语言。”
蝙蝠侠眉头紧锁。这不是简单的血清强化，这是**彻底的生理重构**??神经末梢钝化、痛觉中枢关闭、攻击本能极度活跃。这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必须终止。
他摸向腰后，准备启动镇静飞镖。
可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轰鸣！
马克九号破空而至，托尼?斯塔克一脚踹碎玻璃幕墙，战甲展开炮口直指哈利：“停下！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但你要是敢动他一下??”
蝙蝠侠冷冷打断：“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
“我能插手任何地方！”托尼怒吼，“我给他打了血清，我就得负责到底！”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蝙蝠侠缓缓逼近哈利，“你以为那是救命？那是点燃引信。”
哈利站在两人之间，嘴角咧得越来越大：“哦？两位英雄终于见面了？真感人。一个靠科技，一个靠本能，都在假装自己比别人高尚。”他抬起手，掌心凝聚一团黑色黏液，“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世界的救赎，只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
话音未落，他猛然跃起，双掌拍地！
整层楼面瞬间被黑色物质覆盖，宛如活物般蠕动扩张，迅速封堵门窗出口。天花板灯具接连炸裂，电路短路引发火花四溅。
托尼立即开启护盾防御，能量屏障撑起半球形结界。“贾维斯！扫描生物活性区域！”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有机聚合酶，具备吞噬金属与有机组织能力，建议立即撤离。”
“想走？”哈利悬浮于空中，背后竟展开一对由蛛丝编织而成的巨大膜翼，“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蝙蝠侠迅速投掷燃烧弹，火焰腾起，烧灼黑膜。然而那物质不仅不惧高温，反而吸收火焰能量，变得更厚更韧！
“它在进化……”蝙蝠侠沉声道。
托尼咬牙，肩炮充能完毕：“那就把它轰成渣！”
两道高能光束齐发，正面轰击哈利！爆炸气浪掀翻残垣断壁，火光冲天！
可当尘埃散去，哈利完好无损地悬立原地，周身裹着一层流动的黑色铠甲，眼中猩红如血。
“我说过了……”他低声笑道，“我已经超越你们了。”
突然，通讯频道响起急促信号。
“老板！”哈皮的声音充满惊恐，“瑞文克劳夫特研究所刚刚失联！所有监控中断，附近居民报告看到‘绿色火焰’从建筑内部喷出！而且……而且有人看到诺曼?奥斯本站在楼顶狂笑！”
托尼心头一震。
蝙蝠侠却早已转身奔向窗沿：“血清源头失控了。哈利只是开始，真正的大灾变才刚刚降临。”
“等等！”托尼喊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合作？对抗？还是先把这家伙打趴下再说？”
蝙蝠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藏着太多东西??怀疑、警惕、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认可。
“你做出的选择，决定了你是敌人还是盟友。”他说完，纵身跃下高楼，消失在夜色之中。
托尼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久久未语。
直到贾维斯提醒：“马克九号能源剩余37%，建议返航补给。”
“不。”托尼盯着仍在空中漂浮的哈利，缓缓举起双臂，炮口再次亮起蓝光，“今晚还没结束。”
哈利笑了，笑声癫狂而空洞：“来啊，钢铁侠。让我们看看，是你的装甲硬，还是我的新生更强。”
黑雾翻涌，整座奥斯本大厦仿佛成了某种巨大生物的巢穴。
而在城市另一端，瑞文克劳夫特研究所的废墟之上，一道绿色身影立于残垣之巅，披风猎猎，手中握着一支全新的血清试管，仰望星空。
诺曼?奥斯本低声呢喃：“儿子，让我们一起……重启这个世界。”
风卷起灰烬，吹向皇后区某栋老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