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不想想,是‘绝望茧’在包裹。”老头用拐杖指着灯塔,“现实药剂会在人心里结茧,越想‘不可能’,茧越厚,最后连‘万一呢’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时间长了,梦想灯塔得不到‘期待能量’的滋养,自然就灭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梦想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梦想波形像条死鱼,平躺在零刻度线上,连“想吃顿好的”这种微小的愿望都检测不到:“‘憧憬能量’已经被绝望吞噬了!梦想灯塔本来能通过‘敢期待的心跳’保持明亮——你想当医生,就会去学医;你想种出好庄稼,就会去研究土壤;你想让城市变美,就会去画画种树,这些‘朝着目标走的脚步’让水晶越来越亮。现在大家把‘想’当成‘傻’,把‘等’当成‘活’,连明天的太阳都懒得等,灯塔自然就暗了。”
正说着,梦想灯塔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塔基的涂鸦像活了一样,扭曲着变成无数只黑色的手,朝着人们的脚腕抓去,想把所有人都拖进“不想动”的泥潭。老头的面具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是‘绝望风暴’!它会把最后一点期待都吸走,让大家变成只会喘气的石头,连吃饭睡觉都觉得麻烦!”
果然,那个画飞船的小女孩被黑手缠住脚踝,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她看着地上的画,喃喃地说“飞不起来的”,然后彻底瘫在地上,像块没有生气的石头;广场上晒太阳的人们被黑手拖得越来越近,纷纷闭上眼睛,连挣扎都懒得挣扎。
“必须让他们重新敢做梦!”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闪烁着“敢期待”的光芒,刀刃上流动着无数个“我想”“我要”“我能”的符号,“绝望不是清醒,是把自己关进没有光的地窖。就像卡尔虽然总换梦想,但他从来没说过‘我不行’——这股‘傻呵呵的盼头’,才是梦想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熄灭的灯塔,光暗能量像根火柴,擦过塔基的涂鸦,燃起一簇金色的火苗,火苗顺着塔身往上爬,点燃了那些“别做梦了”的字迹,烧出“试试看”的痕迹。
艾莉丝走到那个瘫在地上的小女孩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妈妈哼的摇篮曲,温柔里带着“别放弃”的力量:“飞船飞不飞起来没关系呀,画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飞船?说不定哪天真的有外星人坐着它来接你呢……”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小女孩的手指动了动,她看着天上的云,突然小声说:“像……像冰淇淋飞船。”黑手对她的束缚松动了点,她慢慢坐起来,捡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冒着甜气的冰淇淋飞船。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琉璃瓶,举到梦想灯塔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打空枪107次,第108次擦边,第109次还是空枪!但我每天都在想‘下次一定中’,就因为这个,我才每天练枪!梦想就算实现不了,想的时候心里也是热的,总比冷冰冰的强!”
琉璃瓶里的星星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像颗小太阳,瓶底的碎片纷纷飞出,朝着灯塔飞去。随着他的话,灯塔顶端的希望水晶“嗡”地一声,亮起一点微光,紧接着光芒越来越盛,穿透了塔顶的灰尘,照亮了半个城市。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乞丐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冒着热气的面包,又画了个笑脸:“想想上次吃热面包的感觉,是不是很暖和?明天去面包店帮忙,说不定能蹭到一个,试试?”
乞丐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光的琉璃瓶,喉咙动了动,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街道尽头的面包店走去,脚步虽然慢,却很坚定。希望水晶的光芒又亮了一截,照得他的影子都带着点轻快。
那个佝偻的老头看着这一幕,绝望面具“啪”地掉在地上,露出张布满皱纹却闪着泪光的脸,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他站在一架自制的小飞机前,笑得一脸灿烂。“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年轻时想造飞机,试飞时摔断了腿,我爸说‘你不是这块料’,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想了……”
他把照片抛向希望水晶,水晶的光芒立刻将照片包裹,照片里的小飞机仿佛活了过来,在光芒中飞了一圈,然后钻进水晶里。“我现在……想再画张飞机图纸。”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塔基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飞机,画完却笑得像个孩子。
随着这声笑,梦想灯塔的光芒彻底爆发,照亮了整座城市,希望水晶里飞出无数个梦想碎片,像萤火虫一样飞向每个人;愿望树重新抽出嫩芽,想当画家的人身边长出了彩色的叶子,想当飞行员的人窗前结出了银色的花苞;无梦督察们摘下了绝望面具,有的帮小女孩完善冰淇淋飞船,有的给乞丐递去面包,有的把《失败启示录》扔进火堆,火堆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