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休息了。”凌疏影招呼道,“春婶该等急了。”
午餐设在寨子中央那棵巨大的棕榈树下,浓密的树冠投下大片的阴凉。
春婶和几个妇女端来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海带蛏子豆羹,汤色乳白,散发着浓郁鲜香。
主食是烤得恰到好处的藻米饼,表面微焦,内里软糯。还有用新鲜采摘的、酸涩清爽的野果切成的果盘,正好解腻。
流民们陆陆续续过来,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着上午的活计和下午的打算。
孩子们吃得快,围着大树追逐嬉戏,笑声清脆。
院长也来了,她换上了一身春婶给的、用柔软棉麻改制的衣服,虽然简朴,却显得很舒适。
她坐在凌疏影身边,小口喝着豆羹。
“上午看得怎么样。”凌疏影问。
院长放下勺子,眼神中带着思索:
“你的观测记录很细致,尤其是关于不同光照周期对藻体淀粉转化率的记录,很有启发性。”
“我在想,或许可以尝试引入一种极短时间的高强度光照脉冲,模拟某种深海发光生物的刺激,看看能否进一步激活它的某些代谢通路……”
她谈起专业领域,语气变得流畅而专注,眼中重新焕发出那种凌疏影熟悉的神采。
“高强度短脉冲……这需要非常精准的控制,现有的光源设备可能达不到要求。”凌疏影沉吟道。
“或许可以不用复杂设备。”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