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凌疏影,脸上的横肉放松下来,眼神里那点刻意的不耐烦也散了,只低声快速说了句:“没事了,丫头,在码头边上等我一下。”
凌疏影点点头,没说话,默默走下跳板,站在码头边缘一堆散发着的空鱼筐旁。
阳光刺眼,码头上的喧嚣更真切地包围过来,她看着老巴特在船上指挥着最后几箱货物卸下。
“丫头,跟我来。”老巴特招呼一声,没多看她,径直走向码头,凌疏影跟在他身后。
码头上人来人往,扛包的苦力喊着号子,推着小车的商贩吆喝着,空气中弥漫着鱼腥的味道。
老巴特站在码头,眼睛在码头人群中扫视,很快,他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一个穿着灰扑扑短褂,趿拉破旧木屐的男人正蹲在码头边的石墩子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脸晒得黑红,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被生活揉搓后的麻木。
“老蔫!”老巴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那男人闻声抬起头,看到老巴特,慢吞吞地站起身,趿拉着木屐走过来,脸上挤出点笑:“哟,老巴头,这趟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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