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杨勉遇刺后,在世瑶公主的压制下,这件大案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在京城的西门祝和兰十七才过得如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只能在黑夜里出来觅食,白天只能躲在屋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因为他们清楚,杨勉遇刺一事绝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算了,之所以京中一直没有风声,就怕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其实他们害怕的不是官府大张旗鼓的动作,最害怕的是驸马府里压下了此事,如果世瑶公主用她的力量来办查这个案子,西门祝和兰十七想想都觉得害怕。
一位从战场上回来的女将军,被她屠戮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这种人什么没见过,这种人什么恶事做不出来。西门祝和兰十七最怕在某日被世瑶公主的人抓住,到了那时,受到的折磨可能就不是官府那些手段能比拟的,只怕到时想死都不容易。
他们进城躲了几天后,见没什么风声,也曾去找过王建安,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发现早已人去屋空,不知所踪了。王建安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了,这无形中又给西门祝和兰十七增加了心理压力,只能过上昼伏夜出的耗子生活。
直到杨勉回到京城,也没有关于他遇刺一事传出,在黑道上也打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消息,这两只耗子才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恢复了一些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件仿佛没有发生过的刺杀事件,始终如如鲠在喉般令西门祝感到不安,始终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着这一切,现在只是没有发动而已。
胡新勇逃回江陵后,日子也不好过,平日里又不敢抛头露面,只能躲在密室里等着京城消息。在这种心里本就紧张的情况下,熬着时间等消息,在消息未到之前就犹如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劈了下来。
这种难熬日子对于胡新勇来说,无疑是在惶恐不安的煎熬中度日,一日没有消息传来,他就得活在密室的烛光里,不得再见阳气充沛的太阳光。好在五月中旬的时候,京中祝东的密信到了,信中说杨勉回京后,京中一切正常,他正在主持渭河边的工厂事宜,现在正是再次杀他的好时机。
主仆三人坐在小院里的桃树下,说完这段时间的经历后,胡新勇端起石桌上的凉茶一口喝了,才觉得还有些紧绷的心稍微静了一些,他低声问道:“那四个杀手的消息一点儿也没有?”
“二公子,我们兄弟俩暗中查探多日,一点儿关于有杀手被抓的消息也没有,只怕是当场就被杀了。”西门祝小心地回道。
胡新勇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荆天雷带去的那些杀手中,最终没有逃脱的那四个人,有那位武艺高强的女子在场,只怕是没有死,而是被抓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那四人被抓,不管是官府也好,还是驸马府的人也好,难道就撬不开他们的嘴?就不循着荆天雷这条线往下查?
他如此这般想了半刻多钟,只觉得越想越乱,始终想不出这其中是否藏着什么玄机。到了最后,他也懒得想了,也就认可了西门祝的说法,那四个杀手战死当场。没有活口,线索也就断了,刺杀一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胡新勇和西门祝等二人有过一次暗杀的合作,暗杀过后还把这二人留在京中这个险地打探消息,现在也算是真的把他们二人当成了心腹,想到从三皇子那里听来的消息,就说道:“现在不管那四个杀手是死还是被抓,以后的行动还是小心为上。今天从三皇子得到一条重要消息,杨勉在南城开酒楼了。”
胡新勇说完,看了看西门祝和兰十七,见他们的脸色平静,心想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既然这样,他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我想把杨勉这家酒楼搞垮,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
王建安自上次刺杀杨勉回到京城后,便带着妻小连夜逃出了京城,不知去向。作为胡新勇的军师,现在跑了,他也只有拉着西门祝和兰十七来商量这些事了。
听胡新勇想要搞垮杨勉的酒楼,西门祝和兰十七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神里的不解,不禁都在心里想到,这个胡新勇难到是脑子里搭错了筋,放着杀杨勉的正事不干,偏偏要去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人之举。
胡新勇见这两位眼中的疑惑,不由得说道:“今天三皇子所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详细的把三皇子今天和他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最后又说道:“现在杨勉进进出出都有侍卫护送,并且去的最远处也不过是渭河边的工厂。这条路你们也走过,就连大冬天都是人来人往,根本没有机下手。如果我们先弄垮他的酒楼,再弄倒闭他管理的工厂,你们说,待他失势之时,要杀他还不易如反掌?”
西门祝和兰十七听完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连说好谋算。一般来说,都是话好说,事难做,西门祝和兰十七虽然也很向往胡新勇所描绘的那种结果,但要达成那样的结果,这个过程就太不容易了。
其实,西门祝还有其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