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方迎山,行军作战并不怎样。但架不住修为高,征战之时,杀绝对方守将,斩首行动,以后的仗自然好打的多。
想到这里,徐骄又说:“大阁领太看得起我了。你该清楚,我和夭夭之间,是她听我的,不是我听她的。”
“这次不一样,皇命难违。你带她走,她若不肯,便没有做徐家媳妇的资格,这女人不要也罢。休了她,也给阁老省些麻烦……”
徐骄笑道:“大阁领想的周到,但太麻烦了。既然已经和海后联手,当用雷霆手段解决。”
中行陌说:“我本想施以雷霆,但不想兄弟相残。数百年来,五方使祸福相依,即便成了内卫,还是一家人。只想安稳度日,不想再争夺杀戮。”
“哦,原来是那几位阁领不赞同您的想法。”
“我虽是老大,但不能一人说了算。”中行陌说:“东方暮无心争斗,西门无夜管他谁做皇帝。北择无人更不用说,他是山主传人,当然不会和风盗作对。他们的想法都太简单,内卫做不了,随便去往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方势力。日子一样过,说不定还过得更舒坦。”
“这想法可以,自由自在,不是很好。”
中行陌冷笑:“自由自在,得有真本事。放眼江湖,勉强配得上这四个字的,也只有四大秘地。西山武道院,鬼王坐镇,俯视天下。三江修罗山,只要山主还坐在回头崖,那便是世外之地。天涯海孤悬海外,海王纳兰真哲虽不是最强,但有几人敢直面其锋。寒山清池,若非大祭司成就圣人,二十年前天遗族便不存在了。明帝父子为何囚禁花卿,不就是为了九幽真气。你当他不想攻破寒池,得到秘法?”
徐骄大感意外:“你连这个也知道?”
中行陌一笑:“像这种事,请教鬼王或者山主,一定能有答案。我跟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明白,要立足于世,要么依托皇权,要么足够强大。而我,现在还不够强大。内卫,只能依托皇权,不足以自立。所以,奉天殿那个位置,谁都能做,唯独小干王不行。即便天遗族愿意捐弃前嫌,我也信不过他们。”
徐骄说:“我明白了,可即便和海后联手,硬来也没有多少赢面。”
“不错,尤其是风盗。”中行陌说:“我可以拖住风盗,但难保应天理插手。此人最重同门情谊,你杀方迎山的时候,他便没有忍住。当年风盗废了双腿,应天理没有及时相救,心中很是愧疚。所以,你带夭夭走,风盗为了夭夭才会离开。仇恨与女儿,他更在乎后者。只要风盗离开,花卿就没了最大的依仗。”
“天遗族,什么玩意儿,净拿女人说事儿。大阁领的法子虽好,但也得考虑我的感受。夭夭在我身边,我连觉都睡不好。”徐骄说:“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从此之后,我们谁也不用为这事儿烦恼。”
中行陌怀疑的看着他。
徐骄推开牢门:“差不多到时候了,有大阁领帮忙,再好不过……”
漆黑的夜,无人长街。
一匹快马直奔西城,在公主府门口停下。一名锦衣卫慌张下马,咚咚的拍着大门。
“镇抚司锦衣卫,有急事禀报公主……”
府门打开的吱呀声,让这夜刹那不安。
“什么事?”
“有贼人夜闯镇抚司,重伤驸马,情况危急。驸马言道,想见一下三位夫人……”
“三位?”不用问,这是把李师师也算上了。
李师师慌的跟什么似的,好像稍慢一些,徐骄就不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心里那个崩溃,还没嫁人呢,就要成寡妇。
公主怜有点莫名其妙。她和徐骄虽算是夫妻,可没那么深的交情。若真要撒手人寰,非要见三个女人,也不该有她。
夭夭更想不通。镇抚司有锦衣卫把守,杀南天亲自坐镇。什么样的人,能闯进大牢,重伤徐骄。难道是海后,那她也太笨了。
徐之信十几万大军就在城外,但徐元也没说要帮谁,海后就忍不住了?
她可不相信徐骄重伤将死,有夺情蛊呢,没有一点感应。应该是这个好色之徒,借着机会,想看几眼美女吧。也好,正有要紧事让他做。白天时候,被拦在镇抚司外,没有见到面,眼下是个机会。
从西城公主府,到北城镇抚司,路途不近。公主出门,还麻烦的很,备马备车,还得有护卫。夭夭还得装样子,和那两个女人一起坐马车。
李师师早就等不及了,喊着:“快一点吧……”
公主怜说:“你这么慌张干什么,锦衣卫只说是重伤,又没说要死。”
“伤的很重,快要死了呢?”
“好人才不长命,他又不是好人。”
话不好听,但给了李师师些许安慰。
一行人刚到西城牌坊楼,就听车外有人喝问:“嘿那拄拐的,大半夜站街中心干嘛,小心马踩了你……”
车里夭夭听的眉头皱起,掀开车帘一看,风盗静静站在街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