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陈述一条再自然不过的公理,“她只需要——我允许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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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
白长夜忽然抬手,指尖划破空气,竟生生探入那道幽暗缝隙。
噗——
裂帛般的闷响,他的指骨被缝隙边缘的苍白火削去一层皮肉,血珠滚落,却未坠地,而是被缝隙里涌出的黑暗一口吞没。
他却不管,五指猛地收拢,像要从那页黑夜背面拽出某个尚未咽气的灵魂。
“你拽不到的。”北辰白夜两指一错,那截残刀“叮”地碎成三瓣,像冻裂的琉璃,各自旋出一圈苍白的火纹,把缝隙边缘烧得卷曲发黑。
黑暗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某个女子在遥远长廊尽头回身,衣袂拂过尘埃,却来不及留下影子。
白长夜指骨上的血珠骤然凝固,化作一粒金黑色的晶砂,被缝隙“咕咚”一声吞没。他抽回手,指背已见森白,却不见血,仿佛那一块肉被世界直接“删除”。
“我即便需要收回十二诏刀的权能,也不需要她代劳。”
“——她若死了,那十一把诏刀只会更快觉醒‘自我’,到那时,你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白长夜甩了甩手,森白的指骨外迅速缠上一层淡金色的雾,像龙类在蜕皮,转瞬又恢复完好。
他抬眼,瞳孔里那两簇早已不跳动的火,此刻却凝成一线,比刀更薄,比夜更黑。“北辰白夜,你方才说——‘允许她存在’?”
他向前一步,靴底碾过那枚铜扣,龙瞳里被冻成琥珀的金色血珠“咔嚓”一声碎成齑粉。
“可你算错了,一厢情愿的尽头,从来不是‘被允许’,而是‘被记起’。”话音落地,大帐四壁忽然响起细密的“沙沙”声,像雪粒在帆布另一面急速爬行。
北辰白夜眉心第二次蹙起——那声音他认得,是“千之诏刀”独有的鳞纹在共鸣:每一片刀鳞,都是她亲手从旧日战友的尸骨上刮下来的“记忆”。
她若死,那些记忆便无主,会顺着血脉爬回每一个“弑刀者”的梦里,永无宁日。缝隙尚未闭合,黑暗背面忽然亮起一簇极细的白,像有人从很远的地方划了一根火柴。
火光里,隐约出现一道女子的剪影,披风猎猎,袖口绣着半截“千”字。
她背对二人,抬手,似在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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