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念笑着摸她的头:“因为他们也在等一盏灯。”
我关掉屏幕,低头看着碗里的饺子,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重。
有些团圆不需要完整,只要还肯咬下那一口——哪怕满嘴是苦,也知道有人为你煮过。
夜深后,我整理铁盒里的东西,准备重新归档。
就在合上盖子的刹那,我发现盒底内侧刻着一行极浅的小字,几乎被锈迹覆盖:
“致远若归,此物交予汝。”
字尾拖得很长,像一笔写到底就没再回头。
我怔住。
这不是遗物。
这是等待。
而此刻,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两下,短促而规律——和当年放学敲门的节奏一模一样。
我猛地起身,冲向门口。
门外站着村里的邮差,手里拿着一份快递单。
“林致远先生?”他问,“有个加急件,寄自市里一家知名企业,要本人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