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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原来我们都被同一盏灯照过(1/2)

    我盯着那个U盘,黑色的外壳在b7区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它没有标签,没有标识,像一块从黑暗中打捞上来的沉默石头。

    许念把它递给我时手还在抖:“这……是谁寄的?收件人写的是‘给记得那晚的人’。”

    我没说话,只是接过。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式空调嗡嗡作响,窗外雨声渐密,像是要压住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秘密。

    我坐在电脑前,手指悬在半空,心跳却早已撞得肋骨生疼。

    赵顾问那条短信还在我脑海里回荡——“c9便利店监控原始母带,已找到。”

    可他没说会寄来,也没留名字。

    我把U盘缓缓插进接口。

    屏幕一闪,自动播放窗口弹出,没有任何提示或加载界面,仿佛它等这一天已经太久。

    画面是黑白的,带着雪花噪点,但清晰得刺眼。

    2013年12月24日凌晨1:17。

    暴雨倾盆,街灯在水洼里碎成一片片光斑。

    镜头正对着c9便利店门口,一个少年蜷缩在屋檐下,浑身湿透,嘴唇发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书包——那是我。

    十五岁,离家第三天,高烧到意识模糊,饿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屏住呼吸。

    然后,门开了。

    一个身影冲进雨幕,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左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

    他蹲下来,把盒饭和一件外套塞进我怀里,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吃吧,别怕。”

    他转身要走,袖口一滑,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左腕内侧,像一条干涸的河床。

    我的手猛地按住自己的手腕。

    那里,正有一道同样的旧伤。

    血液瞬间冻结。

    我不是在救别人……

    我是……在救十年前的自己?

    画面定格在他离去的背影上,随即戛然而止。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许念站在我身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眼眶灼热。

    原来那一夜,并非幻觉;那碗泡面、那句“别怕”,不是命运偶然的慈悲,而是另一个我,在深渊边缘伸出了手。

    可为什么……我会去做那件事?

    那时的我,明明自身难保。

    我猛地站起来,冲进资料室,翻出“夜灯屋”所有核心成员的档案。

    张评估师正好在做数据分析,看到我进来,抬起头,眼神复杂。

    “你也感觉到了?”他问。

    我不懂。

    他调出一张图表:“我把U盘里的日期和每个人第一次来b7区服务的时间做了交叉比对。”他指着屏幕上九个时间点,“你看,从2013年开始,每年12月20到25日之间,总有人第一次走进救助站。你是在2014年圣诞夜来的,肖潇然是2016年平安夜,老吴是2018年冬至前两天……”

    “都在那几天。”我喃喃道。

    “而且,”他继续说,“他们首次参与救助的地点,距离自己当年流浪最久的区域,平均不超过800米。”

    我心头一震。

    “这不是巧合。”他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返乡仪式——受创者总会回到伤害发生的地方,试图重新点亮那盏没敢推开的门。”他顿了顿,轻声道:“我叫它‘灯塔回归律’。”

    灯塔……回归?

    我忽然想起什么,翻出父亲的老相册。

    那张被火烧剩一角的寻人启事上,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地址戳印:城西c9区。

    正是那家便利店所在。

    我们……都被同一盏灯照过。

    第二天傍晚,刘培训师召集了一场闭门会议。

    没有通知上级,没有记录,甚至连茶水都是她亲手泡的。

    “我想讲一个没写进教材的理论。”她坐在昏暗的会议室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叫‘创伤反噬模型’。”

    她说,当一个人因家庭崩解而流落街头,社会系统往往根据其行为做出判断——比如拒绝庇护所、躲避社工、夜间不出现在登记点——就会被标记为“无归属意愿”,从而降低干预优先级。

    “就像把溺水者当成不想上岸。”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人心上,“可实际上,他们只是害怕再次被推下去。”

    她展示一组数据:过去十年,全省有43%的长期流浪者曾多次拒绝官方救助,但后续访谈显示,89%的人承认,那天之所以出现在某个特定角落,是因为“就想看一眼灯还亮不亮”。

    “他们在等一个人。”她说,“一个能认出他们曾经也需要帮助的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道疤隐隐发烫。

    原来我们不是偶然聚集在这里。

    不是出于善心,也不是为了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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