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走廊点亮了一盏暖灯。
门外传来一句清清楚楚的录音:“妈,灯亮了,是我写的信。”
她颤抖着手摸着信纸,鼻尖贴近纸面,忽然笑了:“这回是真的……我闻得出墨水味,还有他手心的汗。”
那一晚,我在夜灯屋值班,翻看新一本签到簿。
翻到第三页时,笔迹变了。
不再是以往那个潦草扭曲的“陈老头”,而是一行端正、一笔一划写下的名字:
陈建国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今天,我把蜡烛吹了。屋里有灯,不怕黑。”
窗外,那盏仿煤油灯造型的LEd灯静静燃烧,像一颗不肯睡去的心。
就在我合上记录本准备离开时,前台信箱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回头,看见一封没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封,边缘微微泛黄,像是藏了很久才寄出。
抽出里面的照片时,我的心跳慢了半拍。
一栋老式居民楼,水泥外墙斑驳,三楼阳台堆满废弃家具和纸箱,一块玻璃碎裂,空洞地望着街道。
背面一行铅笔字,几乎淡得要看不清:
“有些门,从里面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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