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秋笑了笑,“走吧,先送你们回去。”
蒋立轩低着头,小声道:“秋哥,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碰赌博了。”
陆见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今天的教训就好。”
三人刚走出银河会馆大门,就见远处开来几辆黑色轿车,径直停在门口。车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息。
赵二牛脸色一变:“阿秋,他们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陆见秋眯起眼睛,认出为首的男人正是萧良俊的大哥——萧良豪。看来,萧家的人来得比他预想的要快。
陆见秋摸了摸鼻子,无奈失笑——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暴躁?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他扫了眼那对老少配,讥讽道:“啧啧,她都能当你女儿了,还好意思腻在一起?”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暴怒:“关你屁事!找死是吧?”
片刻后,陆见秋整理了下衣领,从容走出电梯。电梯里,男人捂着断手躺在地上哀嚎,年轻女人则吓得呆立当场。
银河会馆门口,陆见秋敲了敲奔驰车的车窗。赵二牛看到他,立刻喜出望外:“阿秋,你可算出来了!”
“没事了,我们回去。”陆见秋笑得云淡风轻,和包厢里的杀神模样判若两人。
赵二牛还是不放心:“真的没麻烦?”
“放心吧。”陆见秋坐进驾驶位,“这些人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不过是些社会垃圾,处理起来不难。”他不想赵二牛的平静生活被打乱,若不是蒋立轩惹事,根本不会牵扯上萧家、六合会这些势力。
后座的蒋立轩浑身发抖,他亲眼见识过陆见秋的狠辣,既怕何豹的人,更怕眼前这位“姐夫的朋友”。
车子启动,驶离银河会馆。陆见秋知道,今晚这里注定掀起风暴,而银河会馆也将不复存在。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赵二牛的学校宿舍。婉玲看到几人,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下来,可看到蒋立轩,她立刻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你还知道回来?”
蒋立轩被打懵了,哭着道:“姐,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你对得起我和你姐夫,对得起爸妈吗?”婉玲气得发抖,“为了给你填坑,爸妈的积蓄没了,我们的房子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赵二牛连忙拉住她:“别气了,打他也没用。”
蒋立轩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赌了,钱我会还的!”
“你拿什么还?”婉玲声嘶力竭,“我们都快被逼死了!”
陆见秋在一旁沉默——这样的场景,在每个赌徒家庭都在上演。赌徒输掉的不仅是钱,更是亲人的信任和家庭的未来。
赵二牛把蒋立轩拉进房间,婉玲则给父母打了电话报平安。挂了电话,她红着眼对陆见秋道:“阿秋,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就完了。”她以为是陆见秋花钱把蒋立轩赎了回来,压根不知道银河会馆里发生的血腥场面。
陆见秋坐在矮小的椅子上,环顾着凌乱的宿舍——家具寥寥,杂物堆在角落。“都是小事,你们该早点告诉我。”
婉玲这才想起待客之道,连忙倒了杯白开水:“阿秋,你先喝点水。”
赵二牛始终没说谢谢——他和陆见秋的情谊,无需客套。
陆见秋看向赵二牛:“你前后在银河会馆花了多少钱?”
赵二牛沉声道:“六七百万吧,都是爸妈的积蓄和卖房的钱。”
婉玲接过话头,声音带着哭腔:“阿秋,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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