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好罢了。”陆见秋语气轻松,仿佛输掉的只是小钱。
中年男人苦笑着安慰:“下次总会赢回来的。”
“可惜我没本钱了。”陆见秋话锋一转,盯着他的筹码,“不如借我点?我帮你翻本。”
中年男人立刻护住筹码:“不行不行,我就剩这点了!”
陆见秋无奈叹气——赌徒向来只进不出,哪怕是自己施舍的筹码,也绝不轻易再借。他转而压低声音问:“你说,这骰盅会不会有问题?”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慌忙道:“老板别乱说!这里的豹哥背景硬得很!这么大的赌场,怎么可能出千?”
陆见秋笑而不语,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荷官。那荷官也注意到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假装没把他放在眼里。陆见秋看在眼里,心中了然——这赌场的猫腻,果然藏得深。
他没有再多说,起身准备离开。经过中年男人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再赌了,这地方赢不了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重新盯着赌桌——他早已深陷其中,哪里听得进劝。
陆见秋走出赌场大门,赵二牛立刻迎了上来:“阿秋,你可算出来了!没事吧?”
“没事。”陆见秋笑了笑,“钱已经到账了,先送你和你小舅子回去。”
蒋立轩缩在一旁,听到“钱”字,才勉强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姐夫,秋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赵二牛叹了口气:“知道错就好。”
陆见秋拍了拍蒋立轩的肩膀:“记住今天的教训。”说完,便带着两人上了车,朝着市区驶去。他知道,明天和萧家的交锋才是重头戏,今晚必须养精蓄锐,做好万全准备。
荷官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眼前这人明明在赌场出千赢了七千万,被何豹带走后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何豹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强压下震惊,声音微颤地招呼众人下注,眼角余光却始终瞟着陆见秋。
“把筹码全押豹子。”陆见秋对身旁的中年人说。
中年人刚要押“小”,闻言动作一顿:“哪有这么容易开豹子?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可不一定!”他没听劝,自顾自押了注。
周围赌客也纷纷跟投,很快赌桌上就堆满了筹码。陆见秋看似随意地敲了敲桌面,暗中催动内劲改动了骰盅里的点数。
“真的是豹子!”中年人看着开出来的点数,懊恼地拍了下大腿,满眼崇拜地看着陆见秋,“老板,您太神了!下把我听您的!”
“这不算什么。”陆见秋淡淡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输吗?”
“还不是运气不好?”中年人叹道。
陆见秋笑了笑,突然起身一脚将赌桌踩得粉碎。周围赌客吓得纷纷后退,荷官脸色骤变:“你疯了?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何豹的场子又怎样?”陆见秋越过破桌子,一把掐住荷官的脖子按在桌上,“他都改行当‘耶稣’了,你要不要跟他去?”
荷官被掐得喘不过气,眼睛瞪得溜圆。陆见秋抬手一掌拍在他头上,一个黑色耳机从他耳朵里掉出来,还带着血丝。陆见秋拿起耳机晃了晃,对中年人说:“这就是你总输的原因。”
他又从骰盅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丢在桌上:“看清楚了吧?”
中年人又惊又怒,却敢怒不敢言——他可没陆见秋的胆子和实力。周围赌客也纷纷义愤填膺,可一想到赌场的背景,全都不敢作声。
赌场瞬间乱成一团,有人慌忙去叫何豹。在他们看来,敢来银河会馆闹事,简直是活腻了。可陆见秋毫不在意,转身就往外走——何豹都被他解决了,踩个场算什么?他不过是想揭穿赌场的猫腻,至于能不能醒悟,全看这些赌客自己的造化。
走出博彩大厅,陆见秋乘电梯准备下楼找赵二牛。电梯到八楼时停了下来,一对男女走了进来:男的五十多岁,女的才二十出头,两人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看着十分刺眼。
陆见秋忍不住多瞥了一眼,那男人立刻凶狠地吼道:“看什么看?”
陆见秋懒得理会,移开了目光。可那男人却不依不饶,伸手就要推陆见秋:“小子,我看你是找揍!”
他身边的年轻女人也娇滴滴地帮腔:“张总,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陆见秋眼神一冷,抬手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男人惨叫起来:“我的手!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陆见秋松开手,男人捂着断手蹲在地上哀嚎。年轻女人吓得脸色惨白,缩在角落里不敢作声。
电梯到了一楼,陆见秋径直走了出去,根本没理会身后的惨叫。大厅里,赵二牛和蒋立轩早已等得焦急,见到陆见秋立刻迎上来:“阿秋,你怎么才下来?”
“有点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