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那头的苏飞没接话,只有电流声沙沙响,像在切割空气。
【我发布了全国一级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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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冷得像车外的风:
【现在主干道清空,你们只管往南郊机场开,天盾系统的识别码我动了手脚,你们起飞后三分钟内不会被锁定——剩下的,只能看你们自己。】
话音未落,通讯就被干脆利落地掐断了。
狂风还在对着黑屏狂骂,什么【白眼狼】【卸磨杀驴】这种高难度的词语全飙了出来,双马尾甩得像两柄小鞭子,抽得前排座椅靠背啪啪响。
【好了,狂风,别骂了】
林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她咳了一声,肋骨的剧痛让她喉间泛起腥甜,不得不偏过头,避开同伴的视线。
狂风的骂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磁带,只剩下气鼓鼓的鼻息声,双马尾蔫蔫地垂了下来。
副驾驶的雅各布啧了一声,手指在膝盖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真畜生啊】
他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林欣发白的脸,【我们把命搭进去帮他们清蛀虫,结果成了被扫地出门的垃圾】
【换做是我坐在那个位置上】
林欣缓缓开口,呼吸带着细微的颤抖,【面对霓虹国太平洋舰队的航母群、欧陆联盟的贸易禁令、边境线上密密麻麻的导弹阵地——我也会这么选】
她抬手按了按肋骨的位置,凝胶下的皮肉传来火烧般的疼,【大国的生存法则里,从来没有【报恩】这两个字,只有【利弊】】
雅各布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转回去盯着前方空荡的路面。
车灯光柱劈开晨雾,照见路牌上【南郊机场50km】的字样,铁皮路牌被风吹得哐哐作响。
【现在纠结这些没用】
埃里希的机械臂突然在方向盘上亮了亮。
【机场肯定有埋伏,他说的【三分钟】是极限——我们得在地面解决所有麻烦,而且得快】
埃里希猛地打方向盘,皮卡在十字路口漂移,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寂静。
林欣在后座被甩得撞了下,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
皮卡的时速表指针死死钉在170码,车窗外的荒野像被墨浸透的布,只有远光灯劈开的两道光柱里,能看见枯黄的草叶被气流掀得贴地滑行。
林欣靠在后座,呼吸时肋骨的钝痛让她指尖发颤,她攥着【捯饬】的刀柄,目光却透过前挡风玻璃,落在50公里外那片隐约泛着红光的天际——南郊a市国际机场的方向,此刻正被军方的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
【左前方三公里,有移动雷达信号】
浮生的机械义肢在车后座的电脑上敲出残影,车载屏幕突然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流。
阿尔贝托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响起:【检测到3辆白虎级主战坦克在路基后隐蔽,12辆玄武装甲运兵车呈品字形布防,距离1.8公里】
狂风突然按住车顶的反重力装置,仪表盘旁的金属小球开始疯狂旋转:
【我的后背快被直升机的机炮打穿了——浮生,能不能让天上那几个铁苍蝇闭嘴?】
副驾驶的雅各布闻言把死亡之吻的枪管在牛仔裤上蹭了蹭,黄铜弹壳在储物格里叮当作响:
【先解决地面的。坦克的反应装甲,我的穿甲弹能啃动】
【稍等】
浮生突然扯断一根数据线,直接插进机械臂的接口,车载屏幕的代码瞬间变成血色:
【黑墙病毒已注入军方局域网——雷达屏蔽启动,持续时间7分23秒】
她抬头时,眼角的瞳孔闪过一抹光:
【直升机的火控系统被我锁死了,现在它们就是会飞的铁皮罐头】
话音未落,狂风猛地拍向车顶,身上的反重力装置的嗡鸣陡然拔高。
车窗外,三辆正从侧后方追来的军用越野车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捏住,车身诡异地向上翻折,轮胎在空中徒劳地空转,最后【哐当】砸进路基下的沟壑,燃起三团火球。
【省着点用你的反重力】
林欣的声音带着喘息,【前面桥梁处,才是硬仗】
皮卡冲过一道土坡时,浮生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在侧滑中险险避开一枚从右侧荒野射来的炮弹。
雅各布趁机推开车门,半个身子探出去,死亡之吻的枪管在夜风中泛着冷光。
【砰!】
沉闷的枪响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两公里外那辆正准备开炮的白虎主战坦克,炮塔突然像被重锤砸中的西瓜,穿甲弹带着高温穿过后装甲,引爆了内部的弹药舱。
橘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时,雅各布已经缩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