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青楼虽常见,却不能光明正大,若是被人撞见,传出去对武安君的名声不好。
“我找叶柔姑娘,有点事。”武安君语气平淡,目光扫过楼内的客人,大多是建康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搂着美人,寻欢作乐。
曹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面露难色:“武公子,真是不巧,叶柔姑娘正在陪曾家公子喝酒,暂时怕是不得闲。”
叶柔是烟雨阁的头牌,倾慕者众多,每天都有不少公子哥排队等着见她,哪是说见就能见的?更何况今天来的曾家公子,她可惹不起。
“曾家公子?”武安君眉头微蹙,他在建康待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过有姓曾的大族,“跟淮西总管曾砚大人有什么关系?”
曹妈妈赶紧拉着他往二楼走,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包厢里,才压低声音解释:“这位曾公子是曾大人的亲侄子,叫曾浩,准备去淮西投奔曾大人,在水师谋个差遣。曾大人如今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咱们可不敢得罪。”
曾砚是皇帝的心腹,权柄极大,别说她一个老鸨,就算是建康知府,也要给几分面子。
“无妨,我等她便是。”武安君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曹妈妈,“上些茶水,我在这等她。”
“哎,好嘞!”曹妈妈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公子您稍等,我亲自去给您泡茶。”
武安君坐在包厢里,端着茶杯,默默运转纯阳功。如今他的真元已能随心所欲地在经脉中流转,无需摒弃杂念,一个念头就能调动——丹田已经被真元填满了大半,他很想知道,等丹田完全灌满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变化。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声呵斥,丝竹之声瞬间停了下来。
武安君缓缓收功,凝神听去,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传了上来:“一帮土鸡瓦狗,坐井观天之辈!窝在建康这个小地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老子就是动手了,你们能奈我何?”
武安君一阵头痛——敢这么骂建康世家子弟的,除了那个曾浩,怕是没别人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