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感激,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没料到,一次述职竟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又聊了几句,崔思退端茶送客。看着武安君离去的背影,崔思退连连摇头——他还是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到底是真心臣服,还是在隐忍待发。
嵩州防御使张亥最近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他在防御使的位置上待了五年,政绩平平,一直想再进一步,却始终没机会。
之前大乾北伐,嵩州侥幸逃过一劫,却也没立下半分军功,错过了晋升良机。如今局势变了,嵩州成了与邓州接壤的前线,朝廷决定在此驻扎一支三千人的常备军,最高统帅是从四品宣威将军。
按照惯例,这支军队进驻后,他这个从五品防御使就得受宣威将军节制——凭空多了个上司,以后在嵩州的话语权就没了,这日子怎么能忍?
张亥开始四处活动,想争这个常备军指挥使的位置——若是当上指挥使,不仅能升为从四品,还能手握重兵,连嵩州知州都得看他脸色。
他前后送出去不少钱财,才托人攀上了右丞相秉德的小舅子拉骨刺——这人虽是闲散官员,却能直接跟秉德搭话,在官员任命上话语权不小。毕竟这支常备军是汉人部队,而非草原骑兵,秉德作为汉臣首领,在任命上说话分量重。
可拉骨刺的胃口大得吓人,张口就要一万两白银的“打点费”。张亥之前疏通关系已经花了数千两,家底快掏空了,如今手里只剩两千两,还差八千两,去哪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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