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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的力量在此刻合二为一。碧色光刃劈进黑网的瞬间,网眼应声碎裂,那些被困的怨魂像是得到了最终的解脱,脸上的痛苦渐渐消散,化作点点白光往冰窟外飘去——那是他们重归轮回的征兆。可黑雾核心却突然收缩,竟在光刃之下凝出西王母的半张脸:苍白的肌肤像泡发的腐肉,颧骨高耸,嘴唇是诡异的青黑色,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团跳动的黑气,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刺骨的怨毒:“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你陪葬!”话音未落,她的虚影突然往邪祟母巢的肉球扑去,黑雾与肉球瞬间融合。肉球表面的孔洞突然全部张开,涌出的黑色汁液瞬间沸腾成墨色的浪花,顺着冰台边缘流进暗河。河水被汁液染得像凝固的墨锭,竟顺着暗河河道往冰窟四壁蔓延,那些原本嵌着邪祟触须的孔洞,此刻竟钻出了密密麻麻的灰白色肉芽,肉芽顶端顶着漆黑的眼珠,齐刷刷转向齐乐的方向,连空气中都弥漫开一股腐肉混合着腥甜的恶臭。
齐乐掌心的碧色光刃已劈至黑雾前,刃风扫过那些肉芽,却没像先前那样将其斩断——光刃刚触到肉芽,肉里竟渗出粘稠的黑液,像融化的沥青般粘住刃身,光刃上的碧色流光瞬间黯淡了几分。他心中一凛,神识扫过冰台下方,果然察觉到地脉的异动:冰原深处的地脉灵气本是莹白色,此刻却被母巢渗出的黑液染成墨绿,顺着冰窟底部的裂缝往上涌,那些肉芽正是靠着污染后的地脉之力疯长。
就在这时,冰窟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羽翼扑棱声,伴着符文灼烧邪祟的“滋滋”响——是夕!她左翼的缺角仍覆着焦黑的羽毛,边缘缠着的金色符文却比先前亮了数倍,周身的光网竟带着四方光阵的金色光晕,显然是强行冲破了外围的邪祟阻拦。她的右翼羽毛上沾着不少暗红色的血渍,显然是在突破时被肉芽划伤,可那双金色的瞳孔里却没有半分惧色,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是让我守外围吗?”夕扑到齐乐身边,翅膀一扇便将靠近他脚踝的几根肉芽扫断,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是担忧,“光阵有林道长一人足矣,他的桃木剑火焰本就能镇邪,我这山海法师的护体神兽,总不能让你一人在这冰窟里拼命!”
她说着,猛地展开双翼,金色的契约符文在羽翼上流转不息,竟在两人周身织成一张双层护罩——内层是她自身的符文光网,外层缠着林清玄渡来的金色火焰。那些试图钻过护罩的肉芽刚触到火焰,便瞬间化作灰烬,连一丝黑烟都没留下。可就在这时,夕突然转头看向冰窟顶部,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缩,语气骤变:“小心!地脉深处有东西要出来了!”
齐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冰窟顶部的裂缝里,原本流淌的淡蓝色冰晶光屑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墨绿色气流。气流翻涌间,一只覆盖着黑鳞的爪子缓缓探了出来——那爪子约莫磨盘大小,鳞片像陈旧的铁甲般泛着青灰色的寒光,每一片鳞片边缘都带着锯齿状的倒刺,指甲缝里还嵌着早已石化的冰晶碎屑,一看便知是沉睡了万年的古老邪祟。爪子刚触到冰窟顶部的冰晶,那些坚硬的晶柱便像豆腐般碎裂,可见其力量之恐怖。
黑雾里的西王母残魂见状,发出一阵得逞的狂笑,笑声里满是疯狂:“我就说过,这母巢早已与冰原的地脉相连!你们毁我残魂,便是惊动了地脉里沉睡的上古邪祟!等它出来,整个冰原都会变成人间炼狱,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可她的笑声没能持续多久。齐乐腕间的梧桐芽突然剧烈震颤,叶片上的金色纹路竟顺着他的手腕往上蔓延,爬过他的小臂,最终停在掌心。他下意识地将神识沉入深处,只见《山海经》残卷竟自行翻到了下一页——那页原本模糊的蛇身人面图案,此刻在金色光屑的映照下竟清晰了几分。图案上的神兽生着九颗头颅,每颗头颅都长着人的面孔,蛇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鳞片纹路与地脉裂缝里那只爪子的鳞片隐隐相合。图案旁的古篆文字也慢慢浮现,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上古神只的威严:“相柳,九首蛇身,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然其鳞可镇地脉,其魂可封邪祟。”
齐乐心中一动,猛地将掌心的碧色光刃往冰台裂缝里一插。碧色与金色交融的光刃扎进地脉的瞬间,裂缝里的黑鳞爪子突然停滞,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住。冰窟里的青鸟虚影也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振翅落在齐乐肩头,衔着的最后一缕绿光往他掌心的光刃上一点。光刃瞬间化作一道青金色的光纹,顺着裂缝往地脉深处钻去。
“原来残卷里不止有青鸟……”齐乐望着神识里的相柳图案,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缓缓闭上眼,将神识彻底沉入残卷,任由梧桐芽的绿光与桃木剑的金光在周身流转。冰窟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唯有他周身的光愈发耀眼,连带着地脉里的黑鳞爪子都开始微微颤抖——那是上古神兽的威压,即便只是残卷里的图案,即便相柳早已在上古大战中陨落,其残留的气息也足以让沉睡的古祟心生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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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望着齐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