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轻轻一碰就可能碎掉,心口的气运金芒也弱得几乎看不见,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烛火。他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口的刺痛,却还是抬手将令牌收进怀里——这是道门的信物,不能丢。
齐乐靠在神鳌的巨足上,神鳌的光晕渐渐消散,青黑色的巨影化作漫天冰碴,落在他的肩头,带来一丝凉意。他的脸色白得像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指尖的血符早已干涸,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可他闭上眼睛时,丹田处却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刚才召唤神鳌时,他强行勾连深海神脉,竟对《山海经》的力量有了更深的领悟,第八境破妄境的瓶颈,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夕走到两人身边,将邪核递向许轩。她的肩膀上还残留着邪气的痕迹,呈淡淡的黑色,却已不再刺痛,正被体内的神兽之力慢慢炼化。“这东西……好像有那斗篷人的气息。”她声音平静,手指上的黑色汁液滴在冰上,融出小坑,又瞬间被封印阵的金光蒸发。
许轩接过邪核,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与之前的滚烫截然不同。他仔细一看,邪核表面的红光里,果然缠着一丝与斗篷人玉佩相似的邪纹,那邪纹像细小的触手,在红光里慢慢扭动。“嗯,是他的气息。”许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玉盒,将邪核放进去——玉盒是道门用来装邪物的,表面刻着封印符纹,刚一碰到邪核,就亮起淡淡的白光,将邪核的红光彻底压住。
他抬头看向天际,寒风依旧呼啸,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冰原上的封印阵泛着柔和的青光,九鼎残片的金光也渐渐稳定。“这次是我们赢了,但麻烦才刚开始。”他看向齐乐和夕,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你们先调息,道门的医疗队马上到,这邪核和斗篷人,我们得好好查一查——能操控这种邪物,他背后肯定不简单。”
齐乐轻轻点头,靠在冰台上闭上眼,任由寒风拂过脸颊。夕则坐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手臂上的黑色汁液——她能感觉到,经过这次邪核的刺激,自己的肉体又强了一分,之前被触手抽打的地方,甚至比之前更坚硬了。
冰原的寒风里,封印阵的青光静静流转,将裂隙牢牢锁住。道门的医疗队很快赶到,他们抬着担架,手里拿着疗伤的丹药,小心翼翼地扶起许轩和齐乐。夕跟在后面,目光落在密林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她总觉得,那个斗篷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而密林深处,斗篷人的身影站在之前的树洞里,手里的邪纹玉佩泛着暗红的光,玉佩表面的邪纹比之前更扭曲了。他抬手抚摸着玉佩,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又带着一丝不甘:“九鼎残片、神鳌、护体神兽……有意思,没想到这天下人间,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次见面,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玉佩的红光在昏暗的树洞里闪烁。树洞里的寒气越来越重,地上留下几滴黑色的液体,很快凝固成冰——那是他刚才被神鳌的力量所伤,留下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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