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汁液从洞口里喷出来,溅在她的手臂上,带着刺骨的寒意,试图钻进她的经脉。可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体内的神兽之力强行碾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夕的手指触到邪核的瞬间,滚烫的触感传来,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邪核剧烈挣扎,表面的红光疯狂闪烁,想要挣脱她的掌控。可她的手指如钢钳般死死攥住,金色鳞甲的锯齿嵌进邪核的表面,留下一道道深痕,将其牢牢锁住。
“想爆?问过我的爪子没!”夕冷笑一声,左手按住洞口边缘的冰面,硬生生将半个身子探进裂隙——裂隙里的触手如疯了般抽打她的后背,每一下都带着能碎骨的力道,可落在她背上时,只发出“砰砰”的闷响,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她甚至能感觉到触手表面的吸盘在试图吸住她的衣服,却被鳞甲的暗纹直接震碎,黑色汁液顺着她的衣角往下滴,落在冰面上融出一个个小坑,又瞬间被冻住。
就在这时,一道黑气如暗箭般从密林方向射来,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直扑冰台中央的九鼎残片——那残片的金光虽弱,却是整个封印的核心,一旦被破坏,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黑气里裹着邪纹玉佩的红光,隐约能看到玉佩上缠绕的邪纹在扭动,正是那躲在树洞里的斗篷人!
“想捡便宜?”齐乐咬牙,刚想调动神鳌的力量,丹田处的剧痛却突然加剧,他闷哼一声,差点栽倒。可眼看黑气就要碰到九鼎残片,他还是强撑着抬手,对着神鳌的方向虚按:“踩!”神鳌像是听懂了他的指令,青黑色的巨足猛地抬起,足尖的甲片泛着冷光,对着黑气狠狠踩下。
“砰”的一声闷响,黑气被巨足踩得溃散,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风里。密林边缘的阴影里,斗篷人的身影终于显现——他裹着黑色兽皮斗篷,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瞳孔形状与裂隙里的怪物如出一辙,此刻正满是戾气地盯着齐乐:“碍事的小东西!”
他抬手一挥,更多的黑气从袖袍里涌出来,化作数十根细长的触手,缠向神鳌的龟甲——他知道神鳌是镇封邪核的关键,只要逼走神鳌,邪核就能再次爆发。神鳌的龟甲纹路瞬间亮起,深青色的光晕如潮水般涌出来,将那些黑气触手尽数吸收,可齐乐却因分心催动神鳌,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溅在神鳌的巨足上,神鳌的光晕瞬间淡了几分,龟甲上的纹路也暗了下去。
斗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纵身跃起,手里的邪纹玉佩突然亮起暗红的光,一道黑芒从玉佩里射出来,直扑夕的后背——他看得清楚,夕正攥着邪核,是三人里最强的阻碍,只要杀了她,邪核和九鼎残片就都是他的。
“小心!”许轩脸色骤变,刚想调动体内仅存的气运金辉去挡,却感觉经脉一阵刺痛,金辉刚冒出来就弱了下去。可就在黑芒快要碰到夕后背时,一道青光如流星般划破天际,速度比黑芒还快,瞬间挡在夕的身后。
“道门支援到!镇岳石来啦!”清脆的呼喊声从空中传来,三个道门修炼者踩着法器落下,他们的衣服上结着厚厚的冰碴,头发上都挂着霜花,手里却稳稳托着三块一人高的青灰色石头——石头表面刻着“镇岳”二字,字体古朴,泛着温润的青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青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实的光盾,黑芒撞在光盾上,瞬间被碾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道门的修炼者们立刻围上来,将镇岳石分别按在裂隙四周的冰台上,他们的手指按在石头上,指尖泛起白光,口诀声整齐地响起:“镇岳归位,天地同力,裂隙封!”
口诀声里,镇岳石的青光顺着冰面蔓延,与九鼎残片的金光、神鳌的青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罩在裂隙上方。邪核的红光被光网死死压住,一点点往洞口里缩,最后竟被压得只露出一点微弱的光。神鳌的龟甲往下一沉,死死压住裂隙边缘,冰面不再震颤,连风里的邪气都淡了几分。
许轩趁机调动最后的气运金辉,将九鼎残片的力量催到极致,金色的鼎纹顺着镇岳石蔓延,在冰原上凝成一道巨大的封印阵——阵纹里刻着山川河流的图案,与“山河图”的虚影隐隐呼应,每一个图案亮起时,都有一股厚重的力量往下压,将裂隙里的邪气彻底锁死。
夕攥着邪核,感觉它的挣扎越来越弱,她深吸一口气,手臂的肌肉骤然绷紧,金色鳞甲的暗纹亮到极致,猛地往外一扯:“给我出来!”
“噗”的一声闷响,邪核被她硬生生从怪物躯体里拽出,黑色的汁液顺着邪核的表面往下淌,溅在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失去邪核的黑色躯体瞬间萎靡,像泄了气的皮球,化作一滩黑水,顺着裂隙往下流,刚碰到封印阵的金光,就被彻底炼化,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夕握着滚烫的邪核,转身看向密林方向——斗篷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气,黑气里裹着一句沙哑的威胁,像是生锈的铁器在摩擦:“下次,我会带走所有东西……”话音未落,黑气就消散在风里,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叶味。
危机终于解除。许轩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冰台上,总领令牌的裂纹已爬满整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