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程昱的营帐也被包围。老谋士似乎早有预料,端坐在案几前,平静地看着闯入的士兵:"是文烈的主意吧?老朽等他多时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雒阳城头时,一支奇特的队伍正向曹真大营行进。曹休赤裸上身,背负荆条,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五花大绑的曹彰和程昱,被士兵押解着前行。
"放开我!曹休!你这个叛徒!"曹彰挣扎怒吼,眼中布满血丝。
程昱却一言不发,神色平静得可怕。
曹真闻讯出营,见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亲手为曹解下荆条:"文烈,这是...?"
曹休跪地不起:"子和受奸人蛊惑,犯上作乱。休身为叔父,未能及时劝阻,罪该万死。今擒拿首恶,望大将军...网开一面。"
曹真扶起曹休,声音有些哽咽:"文烈深明大义,何罪之有?"他看向被押解的曹彰,长叹一声:"子和..."
曹彰呸了一口:"少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程昱突然开口:"大将军,老朽有一言相告。"
曹真点头:"程公请讲。"
"飞鸟尽,良弓藏。"程昱露出诡异的笑容,"今日是曹彰,明日..."他话未说完,突然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体缓缓倒下——竟咬舌自尽了。
众人愕然。曹彰看着程昱的尸体,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如枭:"好!好!程公先行一步,子和随后就到!"
三日后,一队精锐骑兵押送着曹彰前往徐州。曹休站在雒阳城头,目送队伍远去,手中紧握着一封写给曹丕的求情信,却始终没有送出。
秋风掠过废墟,卷起几片枯叶。远处,洛水依旧静静流淌,只是那淡红的血色,不知何时才能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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