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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南凉末主秃发傉檀:河西悲情影帝,一曲凉州绝唱笑中带泪(3/4)

没了,被圈在城里,怨气值直接爆表!姑臧城,这座他费尽心机得来的“明珠”,此刻却像个巨大的火药桶。

    然而,输红了眼的赌徒,是听不进劝的。公元410年,沮渠蒙逊又来找茬了。南凉太史令(相当于首席天文官+预言家)景保,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脸都吓白了,赶紧跑去劝谏:“陛下!千万不能去啊!臣观天象,此次出征,凶星高照,必败无疑!去了就是送人头啊!”(大意如此)。

    刚愎自用的秃发傉檀哪里听得进去?他可能觉得上次是运气不好,或者觉得景保在危言耸听。他不仅不听,反而大怒(估计觉得景保触霉头),执意亲征!结果呢?历史再次重演,而且更加惨烈!在穷泉(也在张掖东),南凉大军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几乎全军覆没!秃发傉檀再次上演“单骑逃归”的绝技,灰溜溜地跑回了乐都老家。这一次,他输得连底裤都快没了,彻底丧失了在河西争霸的资格。曾经金光闪闪的“河西霸主”梦想,如同穷泉荒漠上的海市蜃楼,被残酷的现实烈阳蒸发得无影无踪。他被迫放弃了苦心经营、象征荣耀的姑臧城,狼狈地迁回了旧都乐都。凉州大舞台,主角换人啦!

    第五幕:最后的“抢粮”与苦涩的“杀青酒”(414—415年)

    时间一晃到了公元414年。连年的穷兵黩武加上天公不作美,南凉境内爆发了严重的饥荒。乐都城内外,饿殍遍野,人心惶惶。曾经意气风发的凉王秃发傉檀,此刻已是内外交困,焦头烂额。怎么办?坐等饿死?还是……

    这位“头铁”王者,再次做出了一个充满赌徒色彩的决定——西征!目标:相对富庶的乙弗部落(青海湖以西)。口号?大概就是:“兄弟们,跟本王去西边‘借’粮!抢到就是赚到!” 这无异于一场绝望的豪赌,赌注是整个王国的最后气数。

    也许是上天最后一丝怜悯,也许是乙弗部确实没防备,这次冒险西征,居然让傉檀“赌”赢了!他成功地抢掠了乙弗部,缴获了牛、马、羊等牲畜多达四十余万头!好家伙,这简直是一夜暴富啊!消息传回乐都,翘首以盼、饿得两眼发绿的军民们,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曙光,欢呼雀跃。

    然而,就在秃发傉檀押送着这庞大的“战利品”,志得意满(或许还带着一丝“我还能翻盘”的幻想)踏上归途时,命运的铡刀,带着淬毒的寒光,精准地落下了。

    幕后黑手,正是他当年大发慈悲放走的那个“好大儿”,如今已成为西秦国王的——乞伏炽磐!也是他的女婿(政治联姻的产物)。炽磐同学,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恩将仇报”和“趁火打劫”。他早就盯着老丈人这块肥肉了。一看傉檀主力倾巢而出,远在青海湖边上忙着数牛羊,乐都城内空虚得像个不设防的仓库。炽磐当机立断,亲率西秦精锐,如饿狼扑食般直扑乐都!

    留守乐都的,是傉檀的太子秃发虎台。这位太子爷,完美地继承了他爹的“固执”(以及可能还有一点“不太灵光”)。面对西秦大军压境,有明白人建议:“太子!赶紧收缩兵力,集中力量守内城!外城太大,守不住啊!” 虎台太子脖子一梗,估计是觉得认怂太丢人(或者单纯觉得外城丢了可惜),断然拒绝:“守!都给本王守!一步不退!”

    结果可想而知。乐都外城迅速被攻破,内城也摇摇欲坠。仅仅支撑了十天,这座南凉最后的都城,就插上了西秦的旗帜。当秃发傉檀带着浩浩荡荡的牛羊队伍,满心欢喜地快要到家门口时,看到的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百姓,而是城头猎猎作响的西秦军旗,和女婿炽磐那张似笑非笑、充满嘲讽的脸。

    那一刻,万籁俱寂。四十万头牲畜的喧嚣,也掩盖不住英雄末路的死寂。千辛万苦抢来的“救命粮”,成了最辛辣的讽刺。众叛亲离,粮草断绝,归家无门。秃发傉檀,这位曾经让河西群雄侧目的凉王,最终像一只斗败的雄狮,拖着疲惫的身躯,无奈地、屈辱地走向了女婿兼仇敌乞伏炽磐的营帐,选择了投降。

    炽磐“大度”地给了他一个封号——“左南公”。听听这名字,“左南”?既不是中央,也不是啥好地方,充满了羞辱的意味。这顶“帽子”,比当年姚兴给的“车骑将军”还要虚,纯粹是胜利者施舍给失败者的遮羞布。

    投降后的日子,对傉檀来说,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囚禁。然而,即便成了笼中鸟,他在青海各部族中依然拥有极高的威望。这让炽磐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这个老丈人,活着就是个隐患!他那帮老部下,万一哪天打着他的旗号搞事情怎么办?” 杀心,在炽磐心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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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415年,一杯鸩酒送到了秃发傉檀面前。或许是为了最后一丝虚伪的仁慈,或许是试探,在傉檀饮下毒酒后,解药也随之送到了。生死关头,这位末代凉王展现出了鲜卑男儿最后的、也是最耀眼的骨气和骄傲。他断然推开了那碗能救命的解药,留下了那句穿透千年历史帷幕、令人闻之动容的悲怆绝响:“吾病岂宜疗邪!”(我这病,岂是解药能治的!)

    终年5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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