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胡瓦的目光落在坦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镇定下来,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欣喜:“坦希!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她的语气复杂,这是她家旧时的仆人。
“是的,小主!”坦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听说你请来了强大的力量相助,夺回了祭司宫,我就急着来投奔你!你看,我们把谁给你送来了!”坦希说着,指了指被捆绑的一个中年男人,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得意。
塔胡瓦的目光移向被捆绑的男子,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怒火,惊呼道:“切诺阿!”她的声音尖锐,像是被点燃的火药,羽毛装饰剧烈抖动,像是为她的愤怒增添了色彩。
切诺阿被绳索捆得严严实实,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塔胡瓦,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仇恨。他的头发凌乱,沾着泥土,眼中透着不屈的倔强,像是宁死不屈的孤狼。
“你回到祭司宫后,这个奥吉布瓦人急匆匆地带着老婆孩子逃跑了!刚好被我撞上,我把他制服了,于是我就动员周围路过的人,一起把他们一家人都抓来献祭!”坦希说着,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像是为自己的“功绩”自豪。
塔胡瓦愤怒地瞪着切诺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愤怒、仇恨,却又夹杂着一丝犹豫。塔胡瓦的目光在切诺阿和他的家人间游移,切诺阿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绑在一旁,眼中满是恐惧,孩子的呜咽声在热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是谁?”李漓低声问道,目光扫过切诺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好奇。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汗珠闪着光,像是为他的冷静镀上一层金边。
“他是三年前那场暴乱的头目,也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塔胡瓦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里透着刻骨的仇恨,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
切诺阿冷笑一声,抬头直视塔胡瓦,声音低沉而冷酷:“凶手?哼,你父亲作为大祭司,每年春分秋分夏至冬至都要拿活人献祭,他杀了那么多人,他不是凶手吗?我的父亲就是被他杀死的!你们家族一代代献祭了那么多人,你们杀了多少人,恐怕你们自己也数不清吧!”切诺阿的语气充满嘲讽,眼中闪着不屈的怒火,像是被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
“你为什么要造反?”李漓严肃地问道,目光锁在切诺阿身上,其实李漓并不关心切诺阿会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必须这么说。
切诺阿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愤:“我们迁徙到这里的奥吉布瓦人、苏族人、还有其他周围部族的人,和卡霍基亚人一样缴纳着税赋,生活在这儿。可他们卡霍基亚人偏偏专门抓我们这些外来人献祭,还口口声声说,不向神明献祭活人,神明就会降下瘟疫和干旱!可那几年献祭了那么多人,灾难却从未停止,直到我们把自认为尊贵的大祭司夫妇献祭了,一切才好起来!”切诺阿转头看向塔胡瓦,眼中满是冷笑:“难道,在你们这些祭司眼里,你们的命是命,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塔胡瓦愤怒地注视着切诺阿,拳头攥得更紧,眼中闪着泪光,像是被他的话刺中了心底的伤疤。她纠结着,是否该将这个仇人推上祭坛,以血还血?但是这样就会延续活祭的恶习。塔胡瓦的目光转向李漓,带着一丝求助:“大活神,怎么处置他?”塔胡瓦的声音颤抖,像是将命运的抉择交到了李漓手中。
李漓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切诺阿和他的家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如铁般坚定:“造反,必须死!但不能用他献祭,因为我可不需要一个罪人的心脏。”李漓顿了顿,目光如刀,扫向祭坛下的人群,“我宣布,处死切诺瓦!带到祭坛下,让他跪地受死!这不是献祭,是惩罚罪人!不管什么理由,造反,就必须得死!不过,不必牵连他的家人。”
塔胡瓦深吸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担,高声喊道:“大活神说了,处死切诺阿!把他带下去砍头!但把他的家人都放了!”塔胡瓦的声音响彻祭坛,震得人群鸦雀无声,像是神谕降临。
切诺阿百感交集地看了眼他的妻子和孩子,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悲伤。切诺阿没有挣扎,任由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他拖下祭坛。他的妻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孩子们吓得瑟瑟发抖,却被松绑的绳索解放。坦希挥手,两个战士挥起石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咔嚓”一声,切诺阿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染红了祭坛下的黄土。人群中传来低声惊呼,有人闭眼不敢看,有人低头祈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腥风。切诺阿的家人被释放,女人抱着孩子,泪流满面,带着惊恐与庆幸,跌跌撞撞地逃离祭坛,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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